作者感谢各位的收藏和花花。
啊哈哈,这文的时间线越推越长了。(指每次截屏的时间)
作者还有就是——评论区可以涌跃一点哦,你们的评论我都会认真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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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破碎,昔日故影不再。山海陆沉,我望那古燧烽烟四起。沙场狼烟不在,却正当是那花开满枝。
太平盛世在这攘攘墟里也沦为一纸笑谈。世人皆道是那巍巍山岭抵不过那劫掠杀戮,是那命运无常将洛世之梦扼杀。
所谓众矢之的形容的就是如此这般千夫所指的处境倒也不负其盛名。
白色瓷壶握在手中的温凉令我短暂回神。满天星斗与万家灯火在我眼中一点点模糊,这里的一切明明如此真实却是隔着一层纸纱——可望而不可即。
"欸?你原来在这里啊…"
声音有着明显的停顿,说话者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走近,看见了些什么令他感到惊讶的事情。
"等一下,你喝酒了?"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屏息凝神了许久我才反应过来那身影原来是在叫我。
我努力眨了几下眼睛试图看清来者的轮廓,可惜美酒醉人,我辨别了半晌也未能如愿。
沐菀站在那里,有些神色复杂。她清晰的记得少女的身体状况,如若是加之酒精的迫害会是怎样一度不可控制与想象的场面。再者…她之前不是一再推辞吗?怎么现在又…
是了,自己与面前这个人终归不熟。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也没有太过多的交谈,更别说像今天这样打闹玩乐了。
往多说了去,也不过只是几分面缘。
"走吧,你还是跟我回去。在这坐久了会着凉的。"
她才不是在关心!毕竟像这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家伙——谁又会真正在意她的身体状况嘛!
正要转身而走,又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头。
目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少女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少女泪水似无意识地从泛红的眼角滑落,在那光滑精致的面颊上拖拽下长长的水痕,将面前人儿的轮廓细细描摹。
看到这幅场景,沐菀莫名地揪心。动作慌乱地用微凉的手指拭去白发少女的泪水,指尖却在不经意间沾染上了泪水的咸湿和温热。
"喂,喂喂!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哭起来了?"
"不就是塞了你两杯酒吗?"
结果还没有成功。
我望着那骤然放大的缃色眼睛眸光添上几分担心的色彩,有些微微楞神。
眠叶…眠叶……随风而起的落叶,飘零沉眠,归宿完美诠释了生命的色泽与神圣——
许是酒精太过醉人,我开始萌生睡意有些朦朦胧胧。那恍然回神中的一抬眼,猝不及防落入一只缃叶的眼中,仿若置身于秋景沉沦于秋叶的沉淀。
——那么,我又是否从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命运归宿所浓缩的色彩?
沐菀皱了下眉头,决心重新想个办法唤醒面前这个魔怔了的人。
白发少女被推地轻轻晃动,她微微睁开她那一双柠玉般破碎的眸子,光影霓虹落不下眸中碎落的色彩。
"嘿,你听见了倒是出声气呀!"
不会的,不会的。每片叶子在生命中那抹浅淡绚烂带给人柔美与清新的色彩……不会的…我并不……
脑海中的一幕幕飞速地闪过,光彩的画面,只剩下条框分明的黑白与线稿。
"呜呜呜,大姐姐…我妈妈……呜…在哪儿啊?"
"别担心,姐姐会送你回家的。所以答应姐姐;不要哭了好吗?"
一颗糖被少女安放在手心里,艳丽色彩的糖纸让孩子止住了哭声。
"快离开她!那个白发的女人就是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
"就是她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尖锐与嘈杂的唾骂与指责在导火索的指向下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啪"
清脆的落地声在那一刻如雷贯耳,世界中的一切声音仿佛就此静止沉寂。
彩色包装的糖果被孩子一把打落在地。刚刚才平息哭声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他踉踉跄跄地向那些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去,好像只要跑入、加入其中就可以寻得温暖的庇护。
我迟迟望着那颗躺在泥地里的糖果。方才它绚丽的色彩溅上泥灰,又随着坡地而翻滚渐渐变成了灰色。
我想,"脏了的糖果就不可以吃了,毕竟吃了也没有什么滋味。"
——
该怎么做才好呢?让人不那么惧怕我,让他们与我也可以分享快乐。
哥哥说,笑起来会更加令人感到亲和,只要像从前一样就好啦。
像从前一样吗?
或许他说的没错,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我避而远之。我试着扬起一个笑容,对着镜子与我从前的照片反复比对,想让这个笑容变得更加柔和自然。
但鼓励的话语却是一点儿没有作用,也燃不起早已冰冷麻木的内心。
我望着那一望无际的白色和触手可及的铁笼桎梏陷入沉思。
——
"需要帮忙吗?"我尝试着开口询问,面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推着沉重货物的男人斜乜了我一眼。我看见他眼中的不屑鄙夷。
想要帮忙的动作在目光交汇的一瞬间顿时僵住。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无数的思虑交织错杂,我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我到底哪里没有做好?
"你的眼睛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走远点!不需要你帮忙!"
有些哑然失笑,喑默着就这么保持那个姿势站立了很长时间。
不平的水洼里波光掀起涟漪,我望见了那双宛若死潭的眼睛,自下心里也略微惊异。
人言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原来是正确的吗………
从此,我习惯了闭上眼睛做一个只会笑的完美者——无哀无乐,无悲无喜。
——
"你可以……咳…发自真心的笑一个吗?…让我最后看看你为自己而活的一次…"
那次,我笑了。
在世间我唯一找到光与希望的人前,我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明明之前练习了成千上万次……为什么,为什么这次的笑容这么不完美?!可,可是我好像第一次感到自己的笑牵引着情绪的波动。
原来——我也有资格拥有温暖吗?
之后,光散了。我遵循光的遗愿,内心深处珍藏着最后一缕光。尽管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发自真心的笑容,但也祈求将自己的笑颜和温柔奉献给世人时,可以看到他人对自己的善意回赠。
就足够了。
哪怕一次也好。
无论自己是否早已麻木淡薄,无论自己多么希冀可以有人可以将自己救赎——不奢求太多,只需要他告诉自己:你也同样可以站在光里,不用去害怕阳光的刺痛。
固然如此,我早已诚然。只因俯瞰千秋万代,没有一人能做到。
——
"你果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在幕后操控战争,随意决定他人生死吗?!"
一双橙黄的眸子,火光却将它映成了枫红。
是枫叶落了吗?怎么那么快就到了秋天。我想。
"亏我当初还那么信任你!认为你是无辜的——在流言蜚语中坚守初心还曾经敬仰你!帮助你!
但你却害死了那么多人!甚至是那个曾经给过你机会的人!
你原来是这样的人。"
我回首,好似他的身影在我面前又一次飘散,告诉我;他想看我发自内心的笑。
可是怎么办呢?
笑累了,就不想笑了。我是不是又一次辜负了你……果然,我终究是那个罪人……
——
又一年枫叶落了,是秋天。
我写下[欢迎回家]寄予那个女孩,但一笔也懒得写下关于她对我仇恨背后的真相。
笑也好,哭也罢。红脸、白脸早已习惯。我是一个丑角演着千夫所指的善人,连我自己都觉得反恶。
可是,戏一开场就不能停。不为何,因为祂也在看呐。
——
"眠叶!"
我猛然回神,勉力一笑却也一笑莞尔倾城。她等了多久我不再猜想,可至少现在她回来了。
"叫你不听话是怎么回事?"
面前的少女带着略微的愠气,双手叉腰而立。
"呀,那么阁下何事找我呢?"
收敛情绪之后,语气又是那么轻佻自然。
"就一个灯谜要问你…然后就是,那个…我打算为我的创造物起一个名字,希望你能给一些建议。"
我略微挑眉,记忆中确实有这一段。不过…那时那个名字叫什么来着?
哦,想起来了,是[榛苓]。当时自己还调侃她说这个名字是男孩子的,结果——
"说不定他就是个随遇而安,内心也极其不坚定的人呢?"
…内心极其不坚定吗?…
"灯谜是什么?"
上次她没能跟我说,因为不太熟我也没有再提起。可是这次突然就来的兴致,反正是在梦境中,难得也大胆一次好了。
"呃…这个…"
少女的神情有些踌躇,双手交叠不安地捻着。
"下次见面再告诉你好啦!"
命运终究还是不会改变吗?
罢了,这样也好——只要曾经平安顺遂。
——
千万别忘了呀!叶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落时悄无声息被埋葬时却是归溯了生命的本源意义。
在最后的计划中我想开了,毕竟"初时的言辞本就是沉眠之叶的归宿。"
叶落时,我,不是那个例外。
——
想嗑C P就自便,这边剧情里的互动蛮多的,就是还是只做推荐。
是刀子嘛,偏cb向。
作者本来还想着是一篇小型番外!结果全部集合后怕是有6500多字。
作者你敢相信!?最开始还想一篇就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