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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殿下说过，对海市一见钟情？”方诸严肃道。
“是。”缇兰眼神坚定，她早已认清了自己的心。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变吗？”
“不会。”
方诸说出了那个秘密:“哪怕，海市其实是个女子？”
“我知道，”缇兰说，“在河谷夹道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师父不用担心这个。”
方鉴明不解:“海市告诉你的吗？”霁风馆的掩饰与易容之术，还没有明显到这般地步吧？他一直以为，若不主动提及，人人皆会以为她是面白俊俏的小公子。
缇兰知晓他有疑虑，很快解释道:“海市救我上马的时候，我有些坐不稳想抱她的腰，不小心抱到上面了些，所以就知道了。当然，我很快就换了位置，没有故意要占便宜的意思。”
方诸一时无言:“……”
气氛有些尴尬。
片刻，他才道:“原来如此。那你不介意吗？”
缇兰摇头:“海市都不介意我的身份和可能带来的事关两国的麻烦，我又怎么会介意她的一切呢？”
“即便是没有子嗣，断了传承吗？”
缇兰轻轻叹道:“指挥使，看来你真的很关心海市。我还以为，你对这些会喜闻乐见。其实以你在朝中的地位，还有陛下的态度，注辇公主的血脉，有不如无吧？”
方鉴明沉默片刻，才道:“眼下，我只当你是海市的爱人，不作他想。”
“缇兰谢过师父。”她庄重一拜，“只是两个人在一起，孩子并非理由，有也好，无也罢，两个人对彼此的那份情感，都应该随着时间而加深的。”
她缓缓走了几步，回忆道:“说来，我在注辇的时候，不缺兄弟姊妹。可即便是膝下有儿女的妃嫔们，也未必个个幸运，比如我的母亲，并不得父王欢心。大概是她年轻的时候助力太大，反而让父亲生了忌惮。”
方诸感慨道:“感情一事，我也说不清。只是一旦牵扯到朝堂，夫妻君臣，有时候总难两全。”
缇兰笑了:“我与海市，虽是结缘于陛下，但往后的路如何，倒真真与前朝无太多牵扯了。
“注辇怕是已经将我看作了一枚弃子，不过，也挺好的。”
一阵风突然而起，卷起霁风花瓣扑打在窗扇之上，与窗纱上的图案相得益彰。
“便是之后遇到什么，只要我与海市齐心，总有办法解决的。”缇兰看着窗外景象，道。
方诸:“既然如此，那我唯有祝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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