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凯宅。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凯说着，顺便抿了一口绿茶。但他说的故事着实是让汐晨无比震惊：“你说……清风他死了！？”

“嗯。就那天杀的天灾蜘蛛，不然我这段时间哪会那么难过，一个人狩猎天灾。”

“那个，凯……”零在旁边支支吾吾道：“我可以帮你的……”

“哼，得了，就你那修行再练个两万年吧。”凯不禁嘲讽一番，同时看向澜汐二人：“既然来了，搁这儿住一住吧。”

零一时有些惊讶地看向凯——这家伙今天竟然对陌生人态度如此的好，而且凯一开始可是有要宰了他们的冲动的。但凯毕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在凯跟汐晨说他和清风的故事前，先从汐晨那里了解到了他遇见清风之前清风的往事，从而对汐晨产生了几分感激。如果不是她救了清风，清风就不会有后面的成就，更不会造就今天的凯。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汐晨算是凯的师祖（师奶？好家伙我老婆当奶奶了？）。至于澜星……凯一时间也有些难以接受——因为按辈分来说的话，澜星还比他大一辈，算是清风的师弟，也就是他的师叔。

算来算去，汐晨还算是零的曾师祖了，澜星是……（这该怎么称呼？）

好在澜星看出了凯在这方面似乎有些顾虑，说道：“没必要那么严谨，你把我当同龄同辈人就好了。”

“有时候师门之间，还是要讲究点的啦。”不等凯回话，汐晨先发话了。但显然，她也看出了凯的意思：“不过我们反正也不是正规师门，就以朋友相称吧。当初我和清风就没有这么注意这个，也是以朋友相称的。只是师徒关系我们自己清楚。”

这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谁呀？”凯在沙发上大喊一声。门口却传来了让他和汐晨都为之震惊的声音：“是我！”

凯和汐晨猛地对视一眼。汐晨问了一句：“没死？”凯摇摇头：“不可能……那种情况，哪怕现在的我都不能逃出来的。那种情况下清风他也不可能逃出的。”

“是清风吗？”澜星突然说道：“他的声音……好像有些空荡，像个死灵。”

“死灵……”凯也琢磨：“难不成是哪个亡灵生物吗？”

“凯！你不是在家吗？快点开门！”门外的人催促起来。凯看了一眼三人，猛地一点头，“我来处理。”然后走向大门。

门终于被打开，在外面等了很久的人却连开门的人的脸都没看清，一个拳头就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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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把那个人的身体拖了进来，放在地上。一伙人无比惊讶的看着。凯说道：“跟老家伙死的那时候样子一模一样。”

那身体，毫无疑问从外观上就是清风的。用凯的话来说：那次战斗的伤痕一点没变，外貌五官什么的都没任何变化，唯一变了的就是肤色变得灰了些。

“这是……”澜星说道：“不死族吗……”

“有可能。”汐晨也接话道：“要不把他弄醒问一问吧？”

“可是……这很显然是属于亡灵生物。就算他是老东西，我们又该怎么证明？”凯问道。

汐晨却表现的十分自信，“放心，我有办法。”

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找来一盆水往那人脸上一泼，那人瞬间被凉的清醒过来。一醒来，看见凯，立刻抬起拳头就喊：“好小子，我不在这些时间翅膀硬了是吧！？”

“嘿！”汐晨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一转过头，捡到汐晨，顿时像见了鬼一样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连讲话都有些口吃：“音……音姐姐！？你回来了！？”

汐晨淡然一笑，问道：“怎么证明是你？”

那人一听，赶忙翻了翻衣兜，拿出一个琥珀，里面有一只萤火虫，下半身被压扁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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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用粒子构造出来的木屋前，清风坐在台阶上，仰望着星空。他渴望有一个家，但寻找了很久却依然没有家的痕迹。为此他经常仰望星空。许多人都这样，喜欢把内心的向往寄托于无尽的星空中。虽然在《三体》中星空的背后就是恐怖的黑暗森林，但这也无法遮挡它外表的美丽。

“清风，起来一下。”音突然从屋子里走出。清风一听，连忙起身。音蹲下身来，从刚才清风坐的那里拾起一只萤火虫，下半身已经被压扁，估计是已经死了，上半身还抽搐了几下，但很快停了下来。

“才见到你，你就干了这种事儿。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音看了一眼清风。清风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他渴望家，却无意间伤到了这只萤火虫的家。

音凝聚粒子，构造出了一颗琥珀固体，将萤火虫收容在里面。“这样，就能一直留着了。”

漫天的萤火虫飞舞，似乎在为这只萤火虫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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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姐姐，你真的要走吗？”清风的表情很是不舍，“你明明说好了要看着我习得粒子特技的啊！”

曾经那个流浪着的音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是汐晨了。她冲着清风笑了笑。“清风，人总会有分别的，我无法一直陪你走下去。光影小组需要我，我早晚都要去的。你放心吧，有时间，我一定回来看看。”说着，拿出一颗琥珀，伸手递给清风。清风接过去，低头一看，正是当初他不慎压死的那只萤火虫的琥珀。

“等我们下次见面，就以此为证吧。”汐晨笑道，转身离去。

“音姐姐！”看着汐晨离去的背影，清风大喊道：“下次你回来，我给你看看我的粒子特技！”

（关于汐晨和清风的故事，详见《启示录：怪物？猎人？》【作者汐晨Morning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