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牛做马

魏无羡忽然驻足，侧耳一听到。

“你有客人来了，回聊～”说罢，隐去了身形，不见了踪影。

而莫玄羽也因为刚刚的献舍咒，失血过多，头昏眼花面朝下瘫软在地，一时间动弹不得，嘴里碎碎念叨。

“客人？我这里哪里会来什么客人，来的只可能是……”

话音未落，只听……

嘭！！！

本就颤颤巍巍的房门被一脚粗暴踹开，灰尘腾起，瞬间乌烟瘴气。

莫玄羽刚一抬眼，便被人迎面踹了一脚，顿时连滚几圈翻了出去，后脑瞬时着地，两眼顿冒金星，内脏也似乎揉到了一起。

“莫玄羽，你装什么死呢？！昂！你不是挺能的吗？！也不想想，你现在住的是谁家的地、吃的是谁家的米、花的是谁家的钱！拿你几样东西怎么了？本来就该都是我莫子渊的！”

莫玄羽本就失血过多，莫子渊这一脚下去，便是没半分能动弹的力气了，一时间更是出气多进气少。

给我砸！狠狠地砸！一堆破烂玩意儿而已，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我还就不信，还治不了个你了？

莫子渊操着一口公鸭嗓，扯着衣领骂骂咧咧着。

“公子，都砸完了！”不一会一个下人向前禀道。

“怎么这么快？”莫子渊不解道。

“回公子的话，这破屋子前前后后砸了好几遍了，也没多少东西可砸的了。”那下人拱手回话道。

莫子渊不解恨，蹲下又继续打了莫玄羽几个巴掌。

“莫玄羽，怎么，去过仙门很了不起吗？还不是像一条丧家犬一样被人赶了出来？！在我们家也只能活得像条狗？啊？呵呵哈哈哈！！”

“少爷，时辰差不多了，夫人那边该催了。”

一个管事的，俯身说道。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气出得差不多了，莫子渊便心情舒爽地离开了。

“哼，我们走！”

待到人走远了，一阵寂静后，魏无羡才出来。

“小屁孩，你马上就要死了。”

居高临下看着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莫玄羽，魏无羡神情有种说不出的冷漠以及些许怜悯。

人命就是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指不定谁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掐灭那本就扑朔的火苗。

“我，我不甘心……”

莫玄羽眼底乌青，已然是濒死之相，眼下的振作也只是回光返照。

“你说你夷陵老祖，那你能帮帮我吗？”

莫玄羽的眼里，眼前夷陵老祖魏无羡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也管不得是救命的，还是压死的，他都得想搏一搏。

“老祖我无利不起早，凭什么帮你？”

魏无羡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一副生意人的模样。

“我，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

魏无羡佯装思考片刻。

“做牛做马？嗯，这倒是不错的理由，过去身边有温宁，如今，温宁不在很久了。”

这是明示，一副无奸不商的生意人的嘴脸。

“我可以的！此后我的命都是您的。”莫玄羽一口允诺。

“我给你力量，至于你是想要刚刚那个人的命，还是莫府满门，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了。”

魏无羡对于这种从小白喜欢得紧，又摆出了生意人无尖不商的模样。

“莫府的邪祟是你招来的吧。”魏无羡在身上摩挲着什么，问道。

“嗯。”莫玄羽眯着眼，分不清是呜咽还是回答。

“太弱了。”魏无羡丝毫不掩饰地鄙视。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莫府灭门？”莫玄羽断断续续问道。

“我，夷陵老祖魏无羡，十恶不赦，多适合替人报仇，专杀一些奸佞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