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应起何落

说完禧月便离去了，留一神侍在殿内照看着芜浣。

芜浣一时不知该做什么，该想什么：这神界的变化竟如此之快，天启竟甘愿搬出太初殿，那禧月又神似月弥...

芜浣支撑着坐起来，但伤还未痊愈，现在离开也不是办法。不如静观其变，倒也能让真神救救暮光...

——混沌殿

天启“东华，你说这可怎么办？”

天启在混沌殿与东华谈论芜浣归来一事，元启呢，原则上，在后殿练剑，用天启的话说，小孩懂什么。但其实元启，也不是小孩了，此时的他正在殿外偷听。

东华“天启，要我说，这芜浣，既在暮光的石像下跪了那么久，就这来说，倒也不必在意，只是，不知她还有没有别的目的...”

天启“我也担心，芜浣的心眼可多，当时上古就不该留她，禧月又因一面之意偏偏好感芜浣，我怕她...”

东华“神尊可是怕，禧月神尊会和月弥神君的结局一样？”

天启“自然，你看本尊这缕发白的扎根，又还要操心那么多事，能活几日也不知。”

东华“神尊切勿如此言语，您定当将与天同寿。”

东华听得诧异，不知为何天启会作此言语。

要说东华，自始至终，秉公做事，坦然为人，修炼刻苦，这几年神力大长。天启的这番话，总让东华有些不舒服，直白的说，有种不善的预感，但现在的担心，又未免太早。

天启“你看看你看看，都说了几次，别再叫我神尊了，膈应得很...”

——禧月进殿

哪知元启刚刚在练剑之时饮了一些酒，巧的是不慎洒落了一坛，禧月急着来帮告诉芜浣身子的情况，没注意到这洒落的好酒，看着就要摔倒在混沌殿外，这突然一下失了重心，确实叫禧月不好保持平衡。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禧月感觉到她的腰被一人立住，那人一转身将禧月撑了起来，两人空中相拥。禧月定下神看了一看，那是天启。

好像...大概...从那一刻开始，天启已是她的心上人。

回想起那日送别上古时，天启对她说“到本尊身边来”的时候，禧月就有一种极度舒适的归属感，到后来的悄然对眼，再到禧月悄悄去长渊殿外看他...

竟那么多细节编织在一起。

护住禧月的那一刻，天启好似看到了月弥，透过禧月的眼睛，看到了以前的许多事...

看到月弥举酒与上古共舞，看到月弥在为他将酒埋于树下，看到月弥准备的红线，听到月弥那日在混沌殿说的那句“诸神不护他，我护”。

画面一转，天启又看到了一缕幻象

月弥曾在邸府，托着腮对着满天星空自言

“万春来回，独为一人舞，星辰大海，只为一人生，祖神啊，天启何时才愿心悦于我？”

天启“甘愿心悦，自今日起。”

天启等了几万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可惜物是人非，这一句心悦，几分真心，又有几分愧疚。

元启在门外看着，心想，可是神界又要有大八卦了？这一趟可不是白待，这爱看事的性格，还真是随了上古。

元启“有点东西。”

禧月自是慌了神，面对天启这突如其来地告白，出于尊重，她推开了紧紧抱着她的天启。

禧月“神尊想是累了。”

又转身对东华说，

禧月“芜浣醒了，此刻在太初殿，并无异样。”

东华“那是最好，你要小心再小心才是，芜浣既可诛神，心眼甚多。”

禧月离开之际，天启叫住了她。

天启“有劳禧月。”

天启确实对禧月有微妙之感，但他不知道这份微妙为何物，也不知道这份微妙何处起，也不知是不是只是因为她有与月弥和上古神似的五官，若说天启喜欢禧月，是因为她是月弥和上古的替代品...

可怜禧月，为她人而生，却无她人之命。

天启的这份情感，应起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