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别墅。
此刻俨然鸡飞蛋打的模样。
沈桥刚进门,一个玻璃杯就扔了出来。
还好沈桥反应快,立刻躲过,这才没被砸到。
“桥桥,你没事吧。”宁月连忙拉过沈桥,确定无事后才责怪地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沈桥一点不尴尬地扯出一个理由:“互相走动,增长亲情!”
宁月:“……”
怎么不见得费点心思和她增长一下母女感情?
这时,李美雪尖锐的声音传来。
“离婚?沈建广你想也不要想,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全了你和那个小贱人。”
沈建广勃然大怒:“李美雪,这婚离不离,还由不得你!我偏告诉你,今天这婚,你不离也得离。”
话落,就要强拉着李美雪去民政局。
沈建荣连忙将两人拉开,“二哥,你这又犯哪门子糊涂啊?难道真要给楼秦晚那女人养野种?”
沈建广高声强调:“什么叫做野种?那是我的孩子!”
“可是……”沈建荣回忆了那一天的情形,“楼秦晚不是说她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的?”
“晚晚怀了孩子,记性不好,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况且她也说了,与我一起的时间最长,那孩子,铁定就是我的。”
沈建荣:“……”
竟一时找不到有力的言语反驳!
自己这二哥的操作有点迷!
头顶的草原他都看得刺眼,当事人竟还深以为荣?
李美雪见到沈建广被迷成这样,再也止不住地簌簌落下泪来。
“大嫂,建荣,你们也看到他现在被那个狐狸精迷成个什么样了!前些日子终于着家了几天,我以为他是浪子回头,哪知道,在这跟我憋着大招,要和我离婚呢!”
啜泣了一声后,她指着沈建广,满目的憎恨:“就为了要给那个野种上户口,他就要逼死我,就连圆圆他都不要了,满心满眼的就那个怀了野种的狐狸精。”
沈建广正眼都不想看李美雪,就想着离婚。
“你要骂就骂,反正这婚,今天必须给我离了!”
楼秦晚还等着他回去领证呢!
“沈建广,你别太过分了!”宁月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我们旁人说不得什么,若真是感情破裂,你们该离离,该闹闹,我不说二话!”
说完顿了顿,目露厉色。
“但是!你今天若要带那个女人回家,养一个野种姓沈,你置爸妈的颜面、沈家的颜面于何地,又要让梦圆如何立足?到那时,这就不可能只是你们之间的事!”
沈建广冷哼一声,满脸嘲弄。
“怕我丢脸,我离开这个家就是!”
“反正这个家所有产业都被你老公霸去了,你们夫妻俩巴不得指望着我早点滚出沈家,好让你们更轻而易举地掌控沈家财产吧!”
“那好,我就如了你们的意!你也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
“你!”
宁月没想到沈建广能说出这句话,当下被气得脸色涨红。
“沈建广,你说话那是要讲证据的,你大哥为了整个家劳心劳力,你不知感谢也罢了,竟然如此想他?”
沈建荣也觉得实在看不下去,连忙插嘴。
“三哥,你说的太过分了,赶紧给大嫂认个错!”
“认错?”沈建广讥讽地看着自己天真的弟弟,“你在家里唯唯诺诺,大小事情劳心劳力,可是有你的名分吗?你的名分就是个吃闲饭的,你不知道吗?”
沈建荣陡然愣住!
他错了!
他二哥今天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沈建广也懒得废话,他着急见到楼秦晚,连忙又去拉着李美雪出门离婚。
这一次,却被沈桥拦住。
对沈桥,他是万般厌恶的!
楼秦晚告诉他,上一回的事情全都是沈桥从中作梗!
当下,他神情狰狞无比,“滚开!”
沈桥一脸平静,漆黑的双瞳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沈二爷,你中咒了!”
沈桥的声音,犹如落进平静湖面的石子,震起了阵阵涟漪。
“你中的是结姻桃花咒。”
沈建广的瞳孔陡然收缩,一脸不耐烦。
“你胡说什么?”
但是李美雪恍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拉着沈桥追问,“桥桥,你说什么、什么咒?”
她就知道,沈建广再怎么失心疯,也不可能接受让他头顶草原的女人啊!
沈桥盯着沈建广,重复了一句:“我没有胡说,沈二爷你中的是结姻桃花咒!”
“妖言惑众!”沈建广脸色铁青,“这个家都是因为来了你,乌烟瘴气!”
没有沈桥,他苞养楼秦晚就不会东窗事发。
全都是这个祸害精!
沈桥不喜欢背锅,一板一眼地纠正:“那只能是因为这个家本来就乌烟瘴气,你们一直视若无睹,而我来了,将你见不得台面的东西放到了太阳底下罢了。”
“你!”沈建广勃然大怒,扬手就要打人。
沈建荣连忙拉住,“你疯啦,桥桥你都打?”
不过,沈桥并没生气,“至于是不是我妖言惑众,沈二爷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下一刻,还没等沈建广口吐芬芳,沈桥的一张符就拍在了沈建广的身上。
沈建广看着被沈桥拍在身上奇奇怪怪的黄符。
一股说不清的感觉从心底蔓延。
“你还想见楼秦晚吗?”
沈建广下意识脱口而出:“那种不要脸的女人,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
说完,他惊讶地瞪大了双瞳。
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沈桥。
李美雪也一脸震惊,这神反转的一幕,比戏剧还要戏剧!
沈建荣目瞪口呆,“真中咒了?”
沈桥点头:“这就是结姻桃花咒!”
“中了结姻桃花咒的人,会极度迷恋咒术指向者,身心不受控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痛苦难以自抑。若长时间不得相见,中咒者会心力交瘁,痉挛身亡!”
“这么严重?”
众人被吓了一跳。
“咒术之所以会是禁术,就是因为它伤天害理!”沈桥边说着,边收回了符纸。
下一瞬沈建广又感受到了心口那阵熟悉的撕裂般的疼。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楼秦晚!
只要是她,所有的错误都能被原谅,头顶原上草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