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俏“师傅。”
萧晏“殿下。”
凤俏一脸茫然看着周生辰,怎么三人都先后出来了。
周生辰“凤俏,可有看到你师娘去哪了?”
凤俏用手指了指“师娘……师娘往右边去了。”
凤俏、萧晏两人看着周生辰急急忙忙地过去。
萧晏“殿下不会与王妃吵架了吧?”
凤俏反驳“瞎说什么,我师傅和师娘他们怎么可能会吵架。”
萧晏“若不是吵架了,殿下又怎会这么着急去找王妃?”
凤俏“我师傅和师娘都成婚好几年了,他们感情可好了,从没见他们吵过架。”
萧晏“这夫妻俩的事,你不懂。”
凤俏不满“你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师傅、师娘他们真吵啊?”
萧晏“贫道不是这个意思。”
凤俏皱眉看着萧晏“不是最好,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萧晏无奈“全听凤将军的。”
舒浅曦跑出来对宫里人生地不熟的,最后却跑到上次周生辰带她挖洛桑的地方。
此时心里有些懊悔,她对这皇宫地势不熟,若是不小心闯入宫中禁地,要给周生辰惹麻烦了。
舒浅曦“比起中州,还是更喜欢西洲。”
舒浅曦“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胭脂现在怎么样了?”
周生辰“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刚才见舒浅曦四处张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还是第一次到她着急的样子,周生辰无奈的笑了笑。
舒浅曦转身看向他“殿下?”
周生辰走到你面前“来找你了。”
舒浅曦侧着头不去看他,佯装生气“我有什么好找的,等一下我自己回去便是,不敢劳烦殿下。”
周生辰看着你噘着嘴,忍不住嘴角一扬“生气了?”
舒浅曦“不是。”
周生辰微微侧着身子,低着头看她“还说不是,明显是生气了。”
周生辰拉住你的手“是我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舒浅曦挣脱开“不去,宫里有什么地方好去的。”
周生辰两手抓着她的肩膀“我带你出宫,就我们两个人,可好?”
舒浅曦“真的?”抬眼看向他,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周生辰“真的。”见她一笑,他也不由自主嘴角上扬,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舒浅曦“那好吧。”
她直视的看着周生辰,这次她在周生辰的眼里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周生辰见她如此看着自己眼中含笑,拉着她的手一路回去。
凤俏看到二人拉着手回来,得意的看了萧晏一眼。
凤俏“师傅、师娘,你们回来了。”
周生辰“我们要出宫一趟,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凤俏“不方便吧。”看了眼看二人握住的手“师傅这回来中州无人知晓,带上我们的话怕暴露身份。”
萧晏“凤将军说得对,这临别在即,难免伤感。”
萧晏“贫僧也想仔细看一看这中州宫城,就不陪殿下了。”
萧晏话音一落,两人十分识趣的离开。
周生辰看向你“我们走吧。”
舒浅曦点头“嗯。”
白马寺——
舒浅曦四处张望“小时候我和胭脂也经常来,离开中州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舒浅曦“殿下你……”
周生辰“嗯?”
舒浅曦“哦,我忘了这是在宫外。”
舒浅曦“你小时候常来这儿吗?”
周生辰“离开郑州之前经常来。”
舒浅曦疑惑到“那我每次来给阿爹烧香,怎么会一次都没遇到你呢?”
周生辰“也许见过只是忘了。”
舒浅曦“怎会,你的气度,谁见了都过目不忘。”
周生辰“偏你嘴甜。”
周生辰深吸一口气“我从不烧香。”
舒浅曦不解“为何?”
周生辰看着白马寺心中感慨万千“我是将,走过鲜血白骨,不该去打扰佛祖的清净。”
舒浅曦“可殿下守护过的人更多,佛祖知道了定会理解的。”
舒浅曦走到他面前“从今往后,我替你烧,还有晓誉他们。”
周生辰看着她点头“嗯。”
舒浅曦拉住他的手“走,我们去把你少年时的相补上,通通补上。”
周生辰任由她拉着“好。”
佛殿内前来上香的人也不少,她只好排着队等。
她转身看了看他,他站在殿外,身姿笔挺,剑眉星目,五官深峻,全身上下隐藏着王者之风,这样的人,又怎会让人毫无印象。
前面上香的人动作倒是挺快,当她回过神来已经轮到自己了。
舒浅曦上好香,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早日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愿周生辰与他的弟子们每次出征都能平安归来。”
路人甲1“这是哪个藩王入京啊?”
路人甲2“藩王?你怎么知晓是藩王?”
路人甲1“我看这气度必是王侯,中州城中若这等人早传遍了,又怎么会没见过呢?”
路人甲2“这藩王在外边儿等着,想必这王妃正在上香呢。”
她上好香出来习惯性的挽着周生辰的手臂。
只见一旁有两人一直看着你们,你有些不知所措向他们点了点头。
舒浅曦看向周生辰“你朋友吗?”
周生辰“路人。”
舒浅曦点头“哦。”
舒浅曦“对了,我替你把十三岁之前的香烧完了,下次我们来再把之后的补上,一次不能烧太多,不然显得我们偷懒了。”
周生辰“好。”
舒浅曦“天还大亮,我们要去哪?”
周生辰“送十一回漼府。”
舒浅曦询问“我要去吗?”
周生辰“当然是我们两个人一起送。”
舒浅曦点点头“嗯。”
舒浅曦“这白马寺有些地方我不明白,不知殿下可知?”
周生辰“说来听听。”
舒浅曦“这白马寺的小僧,为何总要往石柱里面装水?”
周生辰“白马寺的高僧多年来有一个习惯,每到腊月,都会让小徒弟检查里面的水,如果上面结了一层薄冰,必须立刻换水,以免鸽子喝不到。”
舒浅曦不由惊叹“不愧是高僧,心思真是细呀。”
周生辰“鸽子非常有灵性,冬天就喜欢躲在寺里。”
舒浅曦点头“明白了。”
二人将漼时宜送到漼府外,时宜一脸不舍的看着两人。
漼时宜“你们要走了吗?”
她看时宜此刻的表情,他们若是点头说是,倒像我们欺负了她。
舒浅曦“这就要问问你师傅了。”
周生辰看了舒浅曦一眼“坐一下的时间还是有的。”
漼时宜眼中期待到“坐多久?”
周生辰“如果三娘子不介意的话,本王想给漼公上一炷香。”
漼时宜“可以留下来吃一顿晚饭。”
漼时宜欢喜“师傅,师娘快进去吧。”
护卫“姑娘,你回来了。”
漼时宜“我带两个朋友回来。”
漼时宜看向你们“走吧。”
我们三人准备进入大堂,碰巧漼三娘与漼文姬出来。
漼三娘“殿下,王妃。”
周生辰“我今日来,是想作为晚辈为漼公的牌位上一炷香。”
漼三娘“快请。”
舒浅曦与周生辰走进大堂看到漼公的排位心里不禁感叹,明明前两日还见过,现在却已物是人非。
周生辰上完香,看向漼文姬“不知四娘子可否愿意带我在漼府逛一逛?”
漼文姬冷淡“我与殿下无甚交情,怕……”
漼时宜着急的打断“姨娘。”
漼三娘示意“去吧。”
漼文姬无奈应下“既然如此,那就请殿下逛一逛,请吧。”
周生辰看向你,叮嘱到“在这等我。”
舒浅曦“嗯。”
漼三娘拉住她“时宜。”
漼时宜向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
舒浅曦走过去,安慰道“和她好好说,她会明白的,别着急。”
漼三娘点头“嗯。”
——
周生辰“舅舅,他提到过四娘子。”
漼文姬忍不住问到“他说了什么?”
周生辰“他说,他确实辜负了你,早知有一日会负你,就不该去清河郡见你。”
漼文姬轻嗤一声“说的没错,他既然不想娶我,就不该来见我,见了我又不娶我,让我如何面对漼氏族人?”
漼文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猛兽,让人见了几面就退了婚。”
周生辰解释“他曾说,未娶四娘子是他此生唯一的遗憾,其实我舅舅是被迫退婚,先帝怕漼氏与南辰王府联姻,使得西洲的势力过大,所以当年宫里送来了一道密旨,逼迫舅舅退婚。”
漼文姬愣住“……”
周生辰“我不是想替舅舅求得你的原谅,我只是希望四娘子可以解开心结好过一些。”
漼文姬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到“殿下,请自便吧。”
大堂外,见周生辰正向她的方向走来,看他脸色应该与漼文姬谈的不是很好。
舒浅曦走到周生辰面前“这就结束了。”
周生辰点了点头“结束了,我们早些回去吧。”
说着,周生辰牵起她的手转身离开。
漼文姬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的背影,想起刚才周生辰的话,心里不知想些什么。
周生辰“我们也该,回西洲了。”
舒浅曦抬头看向一旁的周生辰“嗯,我还是喜欢西洲。”
周生辰侧头看着你“好,我带你回西洲。”
——
刘子行先前好几次派人请她,因前几次都拒绝了,这次无奈只好前去。
刘子行见她前来起身相迎,眼中满是欣喜。
刘子行“王妃。”
她有些无措的向刘子行行了礼,她与这位广陵王好像也并非十分相识。
舒浅曦“见过广陵王殿下。”
刘子行“不必如此。”
刘子行连忙扶住她,舒浅曦抬头不想刘子行正注视着她,一时之间他们目光交错,刘子行的眼睛让她好生熟悉,她好像在那儿见过。
她后退一步,连忙开口问到。
舒浅曦“不知,广陵王找我何事?”
二人先前坐下后,刘子行开口到。
刘子行“之前本想找王妃一叙,不料王妃身体不适,现在如何了?”
她之前称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不愿见他,他既然不说破,她也只好顺着他的话。
舒浅曦“我已无碍,有劳殿下担心。”
刘子行“本王听闻,你明日就要回西洲了。”
舒浅曦望向殿外,浅笑“是啊,出来许久该回去了。”
刘子行望着她的一颦一笑,不由自主到。
刘子行“本王与漼府已取消了婚约。”
她不解地将目光看向他。
舒浅曦“我已知晓。”
她看着眼前的刘子行,心里竟起了些怜悯之心。
在这皇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成为他人的一颗棋子,刘子行亦是如此。
舒浅曦“殿下,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这场婚约,本就是长辈之间的利益罢了。”
舒浅曦“如今你与时宜都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何不选一个自己想要的人。”
刘子行垂下眼帘,苦笑道“本王的婚事,岂能由自己做主?”
舒浅曦愣住“这……”
舒浅曦安慰道“殿下身为广陵王,日后要娶的必定是一位德才兼备、知书达理之人。”
刘子行抬眼看向她“若要王妃嫁给不爱的人,你会嫁吗?”
若是她并未嫁给周生辰,她会嫁给别人吗?
这下让她有些犯难,若让她站在刘子行的位置,她又该如何选择?
舒浅曦再三思虑到“会,有些事由不得我们做主。”
刘子行看着她点了点头“听闻,王妃嫁给皇叔之前,你们并不相识。”
舒浅曦“是,殿下甚至连我的面都没见过。”
刘子行不解“那为何你还要嫁给皇叔?”
舒浅曦提到周生辰语气温柔到“殿下未见过我,可我见过他啊。”
舒浅曦嘴角止不住上扬“小南辰王,一个率领千军万马守护家国的人,能嫁给他是我此生荣幸。”
舒浅曦“若没有殿下,便不会有我现在的舒浅曦,我更不会出现在此。”
刘子行“原来是这样。”
舒浅曦“我相信殿下日后会遇到那个对的人。”
此后,他们还聊了许多事情,有关周生辰出征的事,也有关宫中之事,一两个时辰就这样过去。
舒浅曦看了看天色“时辰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刘子行“我送你吧。”
舒浅曦起身离开“不必了。”
她刚走了几步,又转头看向刘子行。
舒浅曦“还望殿下日后好好照顾自己,我相信殿下日后定能事事顺心。”
这句话她是真心实意的,能在宫中好好活着已是幸运,就当是对他的祝愿吧,毕竟日后也不会再见了。
舒浅曦规规矩矩向他行了礼,转身离开。
刘子行看着舒浅曦离去的身影,心中欣喜不已,眼底满是喜色。
刘子行看向刚才扶住她的手:你若是漼家人,与我有婚约的人,是你该有多好。
只见刘子行走到画像前,将漼时宜一幅画像拉开,下面显露出了舒浅曦的画像。
刘子行“在西洲,我见到你时,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刘子行“难道这不就是我们的缘分吗。”
孟鸾进来见刘子行直盯着舒浅曦的画像。
孟鸾小声“殿下,王妃走了。”
刘子行“她很特别,好像对每个人都很好,有些不该说的话,也会向你直言不讳。”
刘子行“但她说的,都是为你好的话。”
孟鸾“小的,听闻王妃自从嫁入南辰王府,对府里的每个人都谦和有礼。”
刘子行“我若是能早些遇到她,她便是我的王妃。”
刘子行袖中的手一点点握成拳头“可惜……”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