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问

-

周楼不知道栾云平在生什么气，奚粼看看周楼，耸耸肩，她也不知道。

罢了，这好像没有那么的重要。

至少在被关九海看准了时候带走的奚粼眼里。

奚粼不知道目的地，任凭关九海带着，告别了家长们，上了车，一脚油门，一个加速，他们出发了，去哪儿，不知道，要怎么知道，无所谓！

渐渐的，目的地好像熟悉了，再渐渐，更熟悉了，去张霄白家的路，奚粼转头看向关九海，从关九海宠溺的笑里得到了这个猜测的验证，她是聪明的。

不过十分钟，车停在张霄白家楼下，关九海让奚粼自己先上去，他去把定好的东西拿回来，可明明刚才就路过，为什么不停下，关九海看着撅着嘴巴略显抱怨的奚粼，凑过去亲了亲嘴唇。

关九海“刚才满脑子里只有你，现在想起来了”

奚粼捂着脸“怎么办，我真是抵抗不了你说这些话”

关九海再亲亲额头“不要抵抗，让我来”

奚粼“来吧，come on宝贝”

真是好不正经的对话。

不，明明对话很正经，加上了他俩的语调以及那个眼神，就显得格外的有乐趣。

奚粼又墨迹了关九海好一会儿，才听话的溜溜达达自己上去，就进单元楼的几步路，奚粼回头看了好几眼，显得格外流连忘返。

门是张霄白开的，拖鞋是张霄白给的，鞋是张霄白给换的，家里是只有张霄白一个人的。

奚粼“你宝贝不在家？”

张霄白“出差，还有一个周”

奚粼“早说呀”

瞬间放松，连拖鞋都甩拉开，盘腿上了沙发，依靠着，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杯，把剩下半杯的可乐一口干了个干净，跟着是一个长长的嗝，舒畅的不知道哪里去。

张霄白坐在身边，让奚粼把腿搭在他的腿上，手放上去，轻一下重一下的揉捏着，缓解着奚粼肌肉酸痛感，你别说，这手法真的可以称得上专业。

张霄白“我不说你就不问”

奚粼往嘴里塞颗糖“你要结婚，我知道，还问什么”

张霄白突然凑到人前“什么都问，问我为什么结婚，问我为什么选了别人，问你为什么先放弃我，问——”

戛然而止。

奚粼的手指挡在张霄白的唇前，阻止了剩下的话，张霄白的眼神里是别人没有见过的悲伤，而这种悲伤，奚粼看到过无数次。

张霄白爱而不得，准确说，是明知道爱而不得偏偏要去努力的爱而不得。

奚粼“她很爱你，你很爱她，这就是为什么”

张霄白“那你呢？”

奚粼“我爱九海哥”

张霄白“常龙呢？小花呢？还有什么别的人”

奚粼挑眉“我很喜欢他们”

顿一下。

奚粼“但是，永远不影响我最爱关九海，不会变得”

一句话，张霄白就觉得没意思了，起了身，继续揉捏着奚粼的腿，奚粼继续埋头吃板栗，然后安安静静。

他们本就不应该有过多的接触。

只是某个大雨瓢泼的午后，她给他撑了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