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老板同我讲了很多当地的民俗,还互相交换了姓名和年龄,我这才知道他姓穆,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父母年纪大了跟哥哥一起住在城里,而他就特意跑去考了张证,回到祖宅简单装修了一下改成了现在的“凩序”咖啡馆。
在穆老板的带领下弯弯绕绕步行了十几分钟后,我们终于在一个黑色大门前停下了脚步。
...
大门紧紧闩着,严严实实,仿佛铜墙铁壁一般将这座小院隔绝在尘世之外。
墨色的大门上有两个布满铜锈的门环,轻轻推开,轰隆的一声,洒落了许些灰尘,刚迈过半尺高的门槛,就闻到一阵栀子花的香气。
进入大门,是一条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侧边的墙院爬满了青翠的绿藤,在岁月之刀下,经历人世的枯萎和消亡。
院墙下排列着几个石凳,石凳上排列着形态各异的花木盆景,无人打理只由天养,长得自由而茁壮。
古色古香的庭院,散落在苍翠树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抛下所有尘嚣,就矗立在那里,不因风雨烈阳而变化,独独长满了青苔的记忆。
踩进老房子的斑驳砖墙和木窗棂,民宿内仍保留着原有的房梁结构和木质顶棚,置身其中依旧能感觉到百年前的浓厚气息。公共空间内摆放了一套实木沙发,另一侧是几张桌椅,一面大大的半落地玻璃,墙面挂着一幅针织布艺。
“金花,这家太偏了,附近都没什么人来,我再带你去看看别的吧,旅游区附近就有一家,那人多,生意好,要不是老板发了财不想管,还不愿意往外兑呢...”
我沉浸在无比汹涌的触动里,听到声音回了回神,冲穆老板笑笑。
“不了,就这间。”
...
细密的雨丝淋漓着整片天空,有一个身影,执了一把黑伞,不紧不慢地走在街边。微微倾斜的伞面遮住了半边清瘦的脸,只露出薄唇边带着的一抹浅浅笑意。
他看起来很幸福,而幸福的原因会是什么呢。
是那些柔柔地漾着暗香绵长寂寞的青石板巷,旧色斑驳陆离的砖墙,缝隙中瑟缩了几根细细的野草,还有撑了油纸伞在烟云雨色迷蒙中踽踽独行的纤丽少女。
“不了,就这间。”
声音远远地透过墙壁穿过来,马嘉祺低头笑了,是她的性格没错。
转身到街边的小摊吃了一碗面,抬步迈进那家“凩序咖啡馆”。
将伞合拢倚在门边,纤长的手指上沾了些雨珠,被男人轻轻拂去。
“老板,您是不是带一个女孩去租了家空着的民宿?”
穆老板闻言抬头瞄了马嘉祺一眼,手里依旧忙活着做着规律的顺时针画圈运动。
“是呀,不过她不是租的,她直接兑下来了,这金花真厉害,付钱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的。”
马嘉祺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豁得出去,拧了拧眉心。
她钱够吗...是不是要吃不上饭了...
“她隔壁是不是也有一间空院子。”
“是呀...”
老板谨慎地看了看他,你不会也要租吧...
“麻烦您帮我联系一下,我想买下来。”
“嚯...”这一下穆煦也顾不上磨咖啡豆了,眯着眼睛后退了一步打量了马嘉祺半天。
好家伙,今天啥日子啊,这一个两个的都什么来头?那么大个院子是说买就能买的吗?来一个就算了,居然一下子来了两个!村里这下又要增收了...
......嘶...我怎么没个荒废多年的空院子...
“喂阿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