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出延安殿,便一脸严肃,似是变了一个人一般,眼神里充满了沉静,不似在殿中那样柔弱。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此时正值黄昏。
她黄昏翻墙入尚书府。
夕阳西下,一抹淡淡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墨如城那些幽深的小胡同里。只见这精致的四合院,幽黑的宅门,程亮的门拔,老槐树下有正在干活的仆人,甚是热闹。
她一跃而起,飞到最高的老槐树上。站在槐树之上,俯视树下的小厮,不禁摇头笑了笑。
她躺在老槐树那粗壮的树干上,她那纤纤玉指撑着脑袋,眼眸底下的沉静更加显而易见了。
约莫一柱香时间,她便躺在树上睡着了。她那绝美的容颜被月光照的一览无余,真是如古人所说,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此时正值次日凌晨。
她自然地睁开双眼,挺直身子,便看见长廊上走着尚书大人,他的儿子和侍卫在并排说的什么。他正要偷听时,便被尚书大人旁边的士卫宋晨峰发现了。
宋晨峰拔起腰间的长剑,长剑一挥,指往老槐树那边刺去。
宋晨峰何人在此?
慕绾一跃而下,宋晨峰正要抓住她时,她霸气的从腰间抽出玉牌,玉牌上刻着“苏慕绾”三个字。
宋晨峰见到玉牌,立刻下跪行礼。
宋晨峰末将宋晨峰叩见羽王殿下,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尚书大人和他的儿子见了,也立刻跪下了。
李琼荣吾相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建锋吾相千岁千岁千千岁。
慕绾瞥了宋晨峰一眼,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起来的手势。
他们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李建峰走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李建锋不知羽王殿下为何事所来?
他顿了顿,又异样的笑。
李建锋竟让您半夜翻墙,睡槐树。
她听了她的话,生气的甩了甩袖子,用冷漠的眼神定声道。
苏慕绾李尚书,您在怪我不成?
李建锋老臣不敢,羽王殿下怒罪。
她瞥了他一眼。
苏慕绾不敢?我看你敢的很!
李建锋半句也不敢再言,她才肯罢了。
苏慕绾今天找你,只为我和你儿子婚书所来。
李建锋所以你想悔婚?
苏慕绾怎么,你有意见?
她俯视他。
苏慕绾这半个潺国一半的土地都是我打下来的,我毁一次婚又能怎样?
李建锋这…
一旁的李琼荣兴奋道。
李琼荣不瞒羽王殿下,我也有此意。
苏慕绾好,那我们签和离书!
李建锋不对,那还是要嫁呀!
李建锋本意是不想要苏慕绾做他儿媳,但是皇命难违。
李琼荣八抬大轿,抬的是大家闺秀;重金娶妻,娶的是完璧之身;明媒正娶,娶的是贤良淑德。敢问羽王殿下,占哪个?
她不禁对了下来。
苏慕绾大家闺秀,嫁的是书香门第;完璧之身,配的是忠贞不二;贤良淑德,许的是温润如玉。敢问公子,可是家财万贯,担得起八台大轿?敢问公子,可是金榜题名,配得上大家闺秀?敢问公子,可是温文儒雅,值得举案齐眉?
她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温化了一座冰山,似是让人耳朵怀孕。
二人相视,微微一笑。
为潺国律法规定,不能高攀,只能门当户对。二人一人为国君之如本,一人为国臣之子,乃臣子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