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吴邪总算见到胖子嘴里的小白妹子本人。
吴邪一眼就看到了与众不同的女孩。
白色真丝衬衫,浅蓝色牛仔长裙,长发披散下来,身材匀称,容貌精致,妆容干净清新,走近她,一股清冷的香气涌入鼻腔,不像是人工合成的香精,而是一种带着冷调,很难具体形容的香气。
虽然站在人来人往的候机室,但吴邪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清晨西湖上腾升的清冷雾气中钻出水面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他认识的年轻女性有限。阿宁干练英气美艳,和你说话时通常开口就是祈使句,如果不听她的,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她军刀割破喉咙,很有侵略性,充满上位者的气势。
眼前这个人是柔美清新甜蜜。皮肤白皙透净,加上矜持且美丽的笑容,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温婉可人、非常舒适、想要亲近的感觉,她看起来外表柔弱似乎很需要别人的保护,但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的从容,一种对自己本身非常有自信有底气的从容。
“你是吴邪吧,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白簌,你叫我小白就好。”白簌看着吴邪,眼眸微动,主动伸出手。
吴邪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毓秀,外表看起来温润俊秀,软和无害,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整个人文气十足,加上白衬衫黑裤子、米黄色风衣外套,瞧着像是赶去听大学讲座,而不是赶去盗墓。
“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吴邪伸出手浅浅握了一下白簌的手,女孩的手偏冷,软绵细腻。
原来真有人肤如凝脂!脑袋里莫名装了点废料的吴邪有点害羞,很快收回手,掩饰地扶了扶眼镜:“白小姐,我们行李能办理托运吗?”
这几个人,谁包里都有违禁品,别的不说,匕首这类管制刀具肯定人手一份,吴邪不像吴三省手眼通天,有点担心这些东西能不能顺利安检托运。
“放心吧,已经安排好了。”
果然,托运很顺利,到点之后,白簌、张起灵、吴邪、胖子、阿庸、老痒,六个人登上飞机。
张起灵和白簌位置相邻,靠窗。
胖子和吴邪和他们隔着一个过道,阿庸和老痒在吴邪他们后面一排。
两个多小时,飞机在西安咸阳机场落地,下了飞机,先拿了行李,然后到出口,阿庸打了个电话,不到十分钟,一辆七座商务车停到他们面前。
阿庸上了副驾驶,胖子和老痒吴邪后排,张起灵和白簌在中排。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停在一家古典酒楼客栈门口。
名字叫“不乐客栈”,装修古香古色,吴邪仔细观察,发现各个历史朝代的元素都包含一点,组合复杂,但看起来很和谐,有一种古典的韵味。
房间已经订好,三个双人间,老痒想和吴邪一起住,但他结巴,还没说完就被阿庸“友好”得拍了拍肩膀,“老痒兄弟,咱两一块,我有点细节想问问你。”
吴邪:“哎……”
胖子趁机把想说什么的吴邪拉进了另一个房间,比起老痒和阿庸,胖子更想和天真小同志一个屋,熟人更轻松。
再有就是,阿庸身上血腥气太重,胖子不怎么想往阿庸身边去,至于那个老痒,胖子说不上来怎么回事,但就是觉得那小子给他的感觉很怪异。
晚上大家一起在一楼吃烧烤,胖子和吴邪凑在张起灵身边,三个人两张嘴一台戏,白簌坐在张起灵旁边,听王胖子和吴邪说话和听相声差不多。
张起灵吃着烧烤,表情松泛,并没有出现厌烦,偶尔在胖子提到他的时候,还会丢给胖子一个“和善”眼神,不时会与吴邪眼神交汇。
白簌觉得这样挺好的。
小哥也有朋友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过早餐,六个人坐上一辆黑色的七座越野车,车的空间很大,下斗要用的装备已经提前放在后备箱。
这回阿庸开车,老痒被阿庸安排在副驾驶认路,和昨天一样,白簌和张起灵坐一块,吴邪和胖子坐一块。
白簌靠在张起灵肩头,眼睛看着车前进的道路,视线集中太久,眼前的画面陡然变化,画面很快,悲怆惨烈,一闪而逝,留下满眼的血色。
白簌唇瓣微启,慢慢阖上眼睛。
这方世界,未免做事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