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贵人二

三人走向县衙递过公文，衙役也没有为难他们。随即三人一路跟随衙役的指引绕了好些功夫这才来到牢房。进入这牢房之内，一股冷意扑面而来。三人同时颤抖了一下，衙役看向他们说道：这死牢里深入底下30米有余，其中有一处底下暗河贯穿牢房。这暗河河水甚是很冷，这冷气就是因这暗河的水而有的。这外面就算三伏天，这里面是也及其寒冷。关在牢里的人如是穿得多那还算好，如是单薄的犯人一般不出三日定是感染伤寒，定要在这牢里染病致死。

王茜一听说道：官爷，这牢中的人犯都不给医治的吗？

衙役笑了笑道：这是死牢，犯人染病不染病都是要死。我们还要费那些心思干嘛！反正都是死刑犯！

王茜怒道：这可都是人命啊，就算是死刑犯又如何！

衙役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王茜看似弱不禁风却是如此火爆脾气看向王茜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这进了这死牢之人。多半都是在劫难逃了，这县太爷这几十年间断了多少案子。只要是进了这死牢的。能出去的少之又少！以其被砍了脑袋，还不如在这牢里染病而死也还有个全尸。

王茜听完说道：这县太爷怎么能如此草菅人命？依你这样说来，这几十年间定是做了很多冤假错案。在他手里且不是有多少冤死之人。

衙役连忙说道：姑娘切莫大声喧哗，此事我们都知道。莫要让其他小人听到。

几人说着已经到了小辣椒姐弟关押的牢门，只见小辣椒姐弟被关在水牢之中。只有半截身子伸出水面，两人已经冻的嘴唇发紫。小辣椒还好一些，只是这马添因为挨了一百大板子这下半截还泡在水中，只是这半日已经感觉奄奄一息了。想必是这水牢之中寒气入骨又有伤，怕是染了病症了。

王茜连忙上前叫道：姐姐、马添快醒一醒。王茜叫了几声小辣椒到时醒了过来，看到眼前的三人还以为是在梦中。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弟弟马添，只见马添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小辣椒也低声叫了几声不见马添醒过来。王茜连忙对衙役说道：这位官爷，还请你打开牢门。让我们进去看个清楚。衙役也没有说话，上前打开了牢门。三人见开了牢门立即上前查看两人。走近看向两人，小辣椒回头对着衙役说道：官爷能否让他们从水里出来，如要这样下去。我看他们快支撑不下去了。这还怎么过堂再审？

衙役看了看说道：这牢里的人都是要死的人，你们还做什么白日梦？这汪大人为官几十年，在他手里不管冤枉还是真的犯事。进了这牢里都是只进不出，能出去的人都数的过来。这两人犯的可是杀人之事。这平河县可是多年不见这恶劣的事了，我想他们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王茜说道：不管如何，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搞清楚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这姐弟二人真做了恶事，我们也定不会包庇。要是没有做过又怎么能冤枉人。我们今日进来就是要问清楚姐弟两人事情的经过。只是官爷你看现在他们这样我们这一趟进来也是无功而返。你且行行好，让他们先出了这水牢。不然这下下去，这马添都熬不过今晚了。说完往袖子里拿出刚才欧阳凊还回来的两万两银票递给衙役接着说道：官爷，你就行个方便。

衙役接过银票说道：姑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啊，行个方便这不难。只是这男子这般模样我看怕是熬不过来了。说完上前先把马添的脚链解开随即拉出来水面，这边马添出了水面王茜立马上前摸了摸马添的额头，这额头烫的烧手。这明显是受伤之后又在寒冷的水里泡了半日染了病症。这人已经昏迷不醒了，当下应该找郎中来才是。想到这里，王茜对着王婻说道：还需妹妹快去请郎中来帮马添医治！王婻还没有回应。这衙役一旁听到连忙说道：姑娘这万万不可呀，这牢中从来没有郎中来的道理。这要是让大人知道了，怕是我这饭碗怕是要丢了不成！王茜一听，也不想害了他。只是这马添这模样要是不医治的话，很怕熬不下去。正在着急怎么办，只见近处传来脚步声几人回头看去只见来人是师爷欧阳凊，衙役连忙上前作揖道：师爷为何到此？欧阳凊回道：今日我来这牢房之事，不要与他人说起。要是有了其他人知道，我定不饶你。说完拿出钱袋，递给衙役道：这有些碎银，给你去买些酒。衙役一看说道：师爷大可不必，我定不会给其他人说。欧阳凊还是把钱袋塞到了衙役手中继续说道：王衙役，你是我带来的。当初我带你来着平河县也是看你为人忠厚老实，我想这日公堂上的事你也看到了。这案子其中的缘由蹊跷太多，只怕你也能看出来吧。这汪大人屈打成招的手段你也是知道，换是平时我也不想管。只是这案子我想帮帮这姐弟二人，不想让人再冤死在这冰冷的牢门之内了。想必你也会跟我一样吧！

欧阳凊的这句话，衙役又怎么会不明白。立即说道：师爷说的极是，只是我们这也不能帮上什么大忙。

欧阳凊道：你只要不要说出去我今日来着牢里的事情，就已经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了。你这样，找一个你信的过的人。让他去保济堂抓些药来。说完递过一张药方接着说道：这药小火熬制，第一遍药汤倒掉，加水之后熬到沸腾送来牢房。一日只用一次就好。这还有一些银两，你们二人分了就是。

衙役接过药方和碎银说道：师爷放心，我这饭碗是您给的。我定会帮师爷保密，我这就去办！

欧阳凊点了点头道：现在就去，这人犯不能再拖下去了。衙役这才作揖退了下去。

王茜三人这才跟欧阳凊说起了话：先生怎会有药方？为何到此？

欧阳凊回道：三位不知道，我家世代都是郎中。从小就习得一些药理，只是我没有这兴趣。尤其这几年间来到平河县看到这死牢里的人多半都是因为被在大堂之上被打之后，关押起来感染病症而后多半是死去。也是有些良心不安。且不说是非，只是这汪大人草菅人命我就有些难过。说完还留下了眼泪。

王茜见状说道：先生能如此心肠，真是百姓之福啊。

欧阳凊说道：姑娘不要给我带高帽了，在下心中愧疚啊！我们还是先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