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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惠(下)

蔷薇少女水银灯之爱的冒险

“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喔!”山崎惠叼了一块面包出了门,全然不顾身后母亲大人的叫喊:“小惠,谱子!谱子!”

  现在还早,开往市立音乐馆的专车还未到达,山崎惠低了头啃着面包,迎面与樱田纯撞个满怀。

  “哎呀,你这人不看路的说!”樱田纯倒在地上,四处找眼镜。

  “实...实在抱歉哈!”山崎惠连连道歉。

  二人目光相遇。

  “小惠!”

  “纯!”

  “你这是去哪儿?”樱田纯看着一身礼服的山崎惠,脸红了红。

  “呐!你都忘了?”山崎惠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樱田纯的鼻尖,压低了声音,凑到樱田纯耳边。

  少女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樱田纯的脸烫得要命。

  “是音乐会么!”樱田纯搔了搔头,原来大家是一路的,他正要去给山崎惠捧场。

  “那个,嗯哼,山崎同学!”樱田纯清了清嗓子。

  “什么?”

  “一起...一起同行如何?”终于说了出来,樱田纯心里轻快不少。

  “如你所愿!”

  叮叮当,电车声传来,二人上了车,一路无语。

  偌大的音乐厅坐无虚席,枝形吊灯投射的光柱把个大厅照耀地宛如白昼。

  台上,一架钢琴前,短发的少女打开琴盖,一串串音符在指尖流动。

  “加油!加油!”观众席上响起低低的呐喊声,樱田纯红着脸,手中举着爆米花,米花轻轻撒了出来,落在前排观众身上。

  “实...实在抱歉!”樱田纯弯了腰,一个劲向观众道歉。

  “没事!话说台上那女孩是你女朋友吧!”观众中一个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地朝他挤了挤眼。

  “嗯!啊!不不不!不是的...”樱田纯一脸尴尬,忙忙摆了摆手。

  “还真是蠢货!”飘在天上的水银灯额上起了“井”字,牙齿咬的嘎嘎作响。

  谢天谢地,这场演出很成功!

  水银灯看着台上光彩夺目的山崎惠,眼中甚是欣慰,正欲转身,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她。

  “还请留步!”

  水银灯回转头来,只见一位中年妇女目光殷切朝向她看,眉眼间长的与山崎惠有些神似。

  “这位夫人,您是?”水银灯有些茫然。

  “小惠那孩子常在病中提起天使您!”山崎惠妈妈眼里噙着泪,向着水银灯深深一躹躬,“幼女承蒙关照,不胜感激!”

  水银灯的脸红了红。

  山崎惠妈妈努力平复了下心情,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那盒子非常小,只有指甲盖那么大,轻轻盛在手心。

  “这是小惠那孩子让我交给天使您的!”

  哎?

  水银灯好奇的打开盒子。

  一道淡淡的银光从盒子里逸出。

  幻灯室一角。

  面具兔子搔了搔头,在身上又摸索了好几遍。

  “去哪儿了呢?”兔子咕哝着,又埋下头,叭地打开一直带着的箱子,箱子里什么都有:真红的咖啡杯啦,翠星石的水壶啦,苍星石的大花剪,金丝雀的小提琴,以及小不点苺的大福,还真是应有尽有。

  “那只哨子哪里去了?”

  N领域。

  啾啾的哨声划破岑寂的夜空。

  一位少女被藤蔓缠绕在树上。

  “我怎么会?”银发红瞳的少女睁开眼。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

  命运的齿轮徐徐转动,咬合着时间长河里失落的人们。

  槐伏在案前,手中的刻刀落下最后一笔。

  黯淡的火苗嘶嘶作响,映射出桌上一排排偶人。

  “罗真的少女们!”槐的手抚摸着那一具具偶人,眼里透出一丝阴郁。

  突然地,他抓起其中一个偶人,对着火光细细查看,偶人的眼有些歪斜。

  “不!”槐发狂地抓着头发,跌座在位子上,眼里满是自责与不甘。

  就差一点,嗯?那无限接近的完美人偶即将诞生,为什么,他还是败给了罗真?

  “我受够了!”槐的眼神比野兽还可怕,冲着血,一定有办法超过他!成为第一人偶师,可是槐大人必生的心愿!

  空气中叽叽喳喳的声音渐渐清晰。

  ”父亲!父亲!”那些偶人竟然活动起来,齐齐飞向天空,

  雪白的槐花在暗色的空间飞舞,一片片落在少女们身上,像是作着某种神秘的礼拜。

  “我的女儿们啊!”

  槐张开双臂。

  柿崎惠坐在钢琴前,发着呆,水银灯故作深沉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小惠!”她的脸红了红,有些尴尬,头故意撇向一边,不去看柿崎惠。

  “天使想说什么?”柿崎惠歪了头,脸上带着淡淡微笑。

  “医生可是...可是关照小惠...注意休息的说!”好半天,水银灯才憋出这句话。

  “啊哈!知道了!”柿崎惠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水银灯的鼻子,眼里满是怜爱,“天使也知道关心人了么?我以为天使总是冷冰冰的,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是么!我是这样的么!”被看穿的水银灯脸红红的。

  “水银灯大人还是一味的嘴掘的说!”

  “哪有!”

  二人嘻闹着,笑声在室内回荡。

  天上一颗星闪了闪。

  槐看了看面前灰扑扑的人偶,叹了口气,虽然己耗尽了平生最大的功力,但比起老师还是差个十万八千里。

  他的手一划,那些人偶浮在空中,像是报数似的,喃喃念出人偶的名字。

  “萤光灯,我竜蛇,黑曜石,青天井,品红,木莓!”许是听到了父亲大人殷殷的呼唤,七个人偶少女的眼里渐渐有了神彩。

 “去吧!我的女儿们!向着蔷薇盛开的地方飞舞,战斗才是你们存在的意义!”槐的手在空中划下一道弧线,少女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槐缓缓坐下,案桌上美人的相片早已斑驳,只有那双黑眼睛还清晰可见。

  “米兰达!”槐修长的手指抚过相片,紧紧捧着,贴在胸前。

  曾几何时,作为助手的我是多么卑微,连多看你一眼也成了奢望。这是你留给我唯一的纪念,相片的一侧,似乎还有依稀人影,但却被人生生裁掉了。

  “罗真!”槐的脸扭曲的可怕,青筋暴露。拳头重重捶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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