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

地面

过了好几分钟，origin落地了。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来到地面上是什么时候了，

她无法想象自己离面前芬芳的花草有多么近。

“璃娥！这里这里！”

是棕间在叫自己，

看着自己脚下的土地，

她试着迈出她的第一步，

脚底柔软的青草尖轻轻戳着脚底，

这是多么神奇的感受。

origin感慨到。

她抬起头看一眼棕间，

“我来了！”

棕间正在和一个高个子男人交谈，

origin来到她身边，

“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这次行动的队长，斯维林！”

origin上下打量着这位棕间口中的“队长”

看着斯维林那头灰发，origin想到了在灰城里的卡特斯。

她过的还好吗？legislation呢？

斯维林打断了origin：“您好，想必阁下就是origin吧？”

origin警惕地退了一步，“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不必慌张，我没有恶意。”斯维林突然笑了，“我只是想向您打听打听我调皮的妹妹，您应该见过她，她叫卡特斯。”

“不，等等，”origin整个人怔在原地，“你是卡特斯的哥哥？”

斯维林点点头，

……好吧，很意外。

“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

斯维林叹了口气。

“所以你之前在‘图书馆’工作？”

前往地上基地的路上，棕间一直拉着她问东问西，

“你真的叫origin吗？还是说这是你的代号？”

“我求求你不要再提这些了……”

“那你跟审判官的关系怎么样？好不好？”

面对喋喋不休的棕间，她真的毫无应对方法。

直到来到地上基地，棕间才终于收起她旺盛的好奇心。

说是地上基地，实际上却建在地下。

四周坚硬的黄土给了origin很大安全感，她觉得这个狭窄的基地或许也不错。

要不要考虑把房间装饰成这样呢？

morality和rule见过这样的建筑吗？

她突然想起来morality到死都只下过一次地，

那次是去的海边。

海啊……

这里似乎是棕间的故乡，从刚来到这里她的兴奋劲就看得出来。

“我来自一个乡下，家里只有一个母亲，她守寡。”

那一次origin问起她的身世，

“那年父亲去打仗，起先还寄几封信回来，后来连信都没有了。”

棕间这么回答道，

随后她又补充：“我记得妈有一天晚上哭了好久，从那以后她就天天哭，硬生生把她眼睛哭瞎了。”

“你的父亲一定会回来的，至少有点音讯。”

虽然她不是什么专业的预言家，可是她看到了这样的未来。

棕间和origin站在地面上吹风，

origin见棕间一直盯着远处的一幢矮屋看，便问起：

“那是你的家吗？”

棕间没说话，

她浅棕色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边，

是发呆？还是在回忆什么？

“璃娥，你是地上的人吗？”

origin摇摇头，

“怎么了？”

“我有点好奇我死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

一阵沉默，

“小孩子不要想这些。”

origin转身想往回走，

视线所及都是荒草萋萋，门前老树上垂死的叶摇摇晃晃的，随时要掉下来。

“掉下来，掉下来，落叶归根，游子归家，

只叹战士落沙场，不得归，不得归。”

“这是我母亲编的童谣。”

棕间为刚才唐突的念白解释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