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月下漫步的少女少年

（十六）

　　连续几日的大雪，让木叶忍者有了一个短暂的假期。除了已收任务和日常任务外，木叶不再接收任何任务。当然了，像卡卡西这种暗部除外。

因为小宝的到来，牛奶和鱼成为家里的必备品。整个房子里也飘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搞得卡卡西每次出任务都必须回自己房子洗个澡再走，不然很容易被敌人发现。

不过，猫真的长得好快。不过数十天，小宝已经有两个手掌那么大，原本有些外凸的骨头也被柔软的肉包裹，毛也越来越白净光亮。也许是天生盲一目的原因，小宝不怎么闹，打疫苗的时候也只是呜咽了几声，平常的娱乐就是缩在我怀里舔我的手指。

　　卡卡西作为暗部队长做任务都是身先士卒，经常回来的时候浑身都僵了，我只好常烧着一壶热水，等他回来可以立马喝下暖和暖和。

　　‘多亏你了。’他一手握着杯子，一手压在我的头上，连来回摩擦的力气都没有了。

　　小宝很乖也很聪明，它大概记住了那时是卡卡西帮它洗的澡为它吹的毛。这个时候它都会从我怀里钻到卡卡西的衣领里面用自己的体温给卡卡西取暖，卡卡西怕它冻着，就把它一把领出塞在我怀里，故作严肃板着一张脸说:‘再动就把你炖来喝了，我更暖和。’

　　小宝便不敢动弹，乖乖缩在我怀里。但下一次又会不长记性地钻过去。

　　‘几年前，九尾事件的前一个冬天。’我开口，顿了顿说:‘木叶也下了一场雪，没这个大。那个时候我刚做完任务，家里什么也没有。外公、母亲已经睡下。我就跑到街上想买些什么，哪怕把我刚得的报酬全部花完也没关系。因为我真的好冷好冷。可是啊，街上的店全关了，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他们屋内的灯光，但是门都是紧锁的。然后我看见了你，立在四代大人家门口。橙色的光晕撒在你的面具上，你的身上都是积雪。那个寒夜，我们俩，都是一个人，看着别家的温暖。’

　　‘是啊，难以想象，现在我们会坐在一起。还有一只猫。’卡卡西看着杯中的水，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宝很懂事，说实话，比帕克当年还好养。帕克来到我身边时也是这么个大小。’

　　‘泉衣，等开春了宇智波止水就回来了。’

　　‘嗯。’

　　听卡卡西说，止水早就被编入暗部，一直执行的都是边界的任务。他的写轮眼和顺身之术都有很大优势。

　　‘你会去吗？’这话问的突然，前后对不上调，但卡卡西却听懂了。

　　‘不会。’他给出了答案，想了想才解释道:‘我现在算是木叶暗部主力，我走了，我那个队也不好安排。再说，团藏不会让我离开他的视线。有些事说来复杂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嗯。’

　　‘泉衣，以后就像今天这样。想说什么就说，想问什么就问。我会努力回应的。’

　　‘嗯。’

　　‘还有就是你的眼睛。我想你也意识到了，你的眼睛绝对不可以让别人发现。在任务中不到生死关头，绝对不可以用。’

　　‘嗯。’

　　开春之后，很快就到了赏樱花的日子。年幼时每逢此时便会同外婆一起卖些小玩意，常常一站就是一整天，那时没怎么仔细看看樱花。后来一个人了，又都因为任务而错过，今年倒是闲了。只是白日里人太多，我实在不想凑这个热闹，等到了晚上就带着小宝出门。卡卡西也闲着一起。

　　洁白的樱花随风舞动，犹如纷落的雪花，空气中浮动着樱花特有的淡淡清香，令人不禁心生愉悦之感。

　　‘难得如此悠闲。’卡卡西感叹着。

　　小宝玩得也开心。小爪子不停玩弄着脚底的樱花，脚下一滑便在地上滚几圈，又继续起来玩，不厌其烦。

　　‘小时候我家老宅院内，有好几株樱花树。’卡卡西开口说:‘可是，开得不好。年年都不好。我那时才四五岁大，看着村中盛开的樱花树，一时冲动竟想砍了老宅里的。被家里的管家拦住。他告诉我说，这些樱花树老宅本身没有，是我母亲嫁与我父亲那年母亲亲手种下的，以前开得特别好。风一吹，简直就是一场盛大的樱花雨。可是，我母亲走后，这树无论怎么照顾就是开得败。父亲因留恋母亲舍不得砍。后来我父亲走的那夜，几道雷电，那树都给劈裂了。’

　　‘都说樱花来得快去得也快。一夜盛放一夜凋零，总共花期不过七日，那么易逝那么易碎。可正因如此，它才显得动人。如今你父母可以永生相伴，你应该高兴。’

　　书中记载，樱花是爱情与希望的象征，代表着高雅，质朴纯洁的爱情。樱花宛如懵懂少女的，安静得在春天开放，满树的白色粉色的樱花，是对情人诉说爱情的最美语言。心中的某个人，就如那场寂寞的樱花雨，缓缓消失在时光的深处，留下永恒的记忆。

　　卡卡西母亲是把自己的情寄托在了樱花中，所以当卡卡西父亲离开后，寄情的樱花也就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是啊。自我父亲走后，我就离开了老宅先是在旗木名下的一间房子里独住，后来木叶分房就搬了过来。没想到，遇上了你。’说到这，卡卡西低声笑着。

　　‘遇上我让你吃亏了吗？’

　　‘没，没，你吃亏了。’

　　‘……其实，我也没吃亏。虽然你是有点……总之……总之，遇到你我很开心。谢谢。’

　　‘嗯，知道就好。差不多该回去了，起风了。

‘嗯，小宝，走了。’听见呼喊的小宝，迈着自己的小短腿，我蹲下身它一下子就跳进我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