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吃错药的少年

（十二）

这次遇袭驻地五人，一死两重伤。高山久什和宇智波止水同新派来的三名忍者长期驻守边界。我和在上次遇袭受伤的那位背带回木叶。

这些都是一个月后我从木叶医院醒来才知道的。我想着家里冰锅冷灶的，没吃没喝还要花不少时间打扫，索性就赖在医院混吃混喝。一直到身上的伤口完全看不出印记才回去。

临走前负责我的护士小姐姐说:‘有一个人和你很像。他经常受伤，有些伤不需要住院在家休息就行可他坚持要住院。不过他一般伤好个八九成就走，脸皮没你这么厚。

……

我盘算着今年出任务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进医院。

从医院回来遇到的第一个熟人是旗木卡卡西，我正拿着钥匙准备开门就听见他在另一栋楼和我打招呼。

‘哟！出院了？’

第一次，我们俩搬到这儿的第一次主动打招呼。

我点头回应了一下，做完之后还在考虑是不是要嘴角上翘微微笑一下才好。

‘家里有吃的没？’

我想了想，记得冰箱里还有几个鸡蛋和一捆面，就点了点头。

‘那我一会儿来吃点，我洗个澡就来。’

我还没有消化完就看见他已经进了屋。手中的钥匙已经插进了门锁，我却不怎么想打开了。但是毕竟上次多亏了旗木卡卡西赶到我才捡回了一条命，六年前的那次生病也是旗木卡卡西救了我，现在还欠着他钱呢。

房子果然积了一层灰，我来不及管，先走到厨房把灶台清理出来。刚烧上水，就听见了卡卡西的声音，‘啧啧，到处都是灰啊。’

‘旗木卡卡西你怎么进来的？’

‘撬锁。’他晃了晃手中的两根铁丝，语气十分自然。‘暗部经常干这种事。放心，没有人看到。’

我不好说什么，就回到厨房。

旗木卡卡西很是自来熟，在厨房转了一圈说:‘这样吧，我帮你打扫一下，算作蹭饭的回报。’

我正想拒绝却听见卡卡西说:‘你这脏的我都没地方坐，踩着一脚的灰。一会儿也没地吃饭。’

啧，好麻烦。我不就是因为房子脏才厚着脸在医院住了那么久嘛！再说是你自己要来蹭饭的！

‘那麻烦了。’

‘嘛，放心，你的房间我不会进，房子的东西我也不会乱动。不过你这房子也没什么多余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这么多话了。’

‘因为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嘛，先干活一会儿吃饭再慢慢说。’

清汤蛋花面，看上去很有食欲。

卡卡西一把拉下面罩很不客气地开吃。房子已经被打扫的只能用一尘不染来形容，物件的位置基本没有变化，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的。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刚刚房子里突然出现的查克拉的流动，大概是 旗木卡卡西在使用影分身之术吧。要是二代目火影知道自己辛苦研究出来的术式被用来打扫卫生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感觉我的蛋花要厚一些。’卡卡西几口下去，面已经见了底。

‘嗯，家里只有三个蛋，我给你打了两个。’

‘多谢。’

我们都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吃面的呲溜声。

‘吃的很饱谢谢款待，碗的话一会儿洗吧。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吃完面后的卡卡西并没有立马拉上面罩，对着这样一张精致的脸我觉得有些奇怪，秀气的眉，细长的眼，挺直的鼻融合在一起感觉很清秀干净。

‘我给你很大压力？’

‘没，就是觉得有点奇怪。突然面对面你还拉下了...’

‘不用在意，以后会习惯的。’

‘嗯。等！等下！什么以后？’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了。你不是还欠我一笔医疗费吗？说实在的我不缺钱，但是呢又不能这么一笔勾销，我觉得你厨艺不错给我做半个月厨师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

‘你是觉得不划算吗？放心，食材的钱我出，你要是觉得经常做饭油烟大可以去我那。’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之间不熟吧？怎么突然就...’

‘现在不熟，以后会熟的。桐月泉衣，我可是救了你两次的大恩人，你就不能帮恩人解决一下温饱问题的饱这个问题吗？’

为什么感觉我之前认识了一个假的卡卡西，还是说今天的卡卡西吃错药了。

‘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人啊要向前看，不能再颓废了。是你跟我说的要好好走下去，所以啊你要帮我。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像吗？都很糟糕呢!’

卡卡西对着我露出一个笑容，微微勾起的唇角，漾出好看的弧度，右眼弯成了一条线。淡淡的，甜甜的，这个温柔的笑融化在了我心里。原来旗木卡卡西是一个可以笑得这么温柔的人啊。那个长期在生死线上徘徊的双手沾满鲜血的卡卡西原来可以这么温润如玉啊。我是不是也可以呢？逃离梦境里的血海靠近温暖的阳光。

我和卡卡西很像，我们现在都是一个人了，我们大概需要相互帮助，一起走下去。

‘嗯。’

‘嘛，以后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