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欠下巨额的少女

（四）

梦里我处在一个时而白茫茫时而黑漆漆的世界。有一个人不停地唤我的名字。‘桐月泉衣，桐月泉衣，桐月泉衣。。。’，他的声音先是干净清冷后来随着语速的加快透出了一份焦急。

伴随着他的声音我的世界一点点地开始出现零碎的画面。

一个金发蓝瞳的男子在点头微笑。一个带护目镜的男生一脸不可思议。一个栗色短发的女生欲言又止。石原里香有些愤怒，奈美惠脸颊微红。

好奇怪的梦啊。

我好像是靠在某个人的身上，至于是谁，我不知道，也不想去管。

可是当我看到木叶医院的大门时，我开始挣扎，大叫着，‘不要，不要医院不要，求你。。。’

在挣扎中我看到了在里面打工的母亲，她急急匆匆地跑过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话。

说什么呢？我听得断断续续。

‘泉衣。。。没事。。。休息下。。。回家。。。不需要。。谢谢。。。她底子好。。。你是。。。真像啊。。。’

她到底再说什么呢？我想听，但是梦在此时结束了。

睁开眼时还觉得头昏昏沉沉，看了好久才发现头顶是陌生而又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我吓得立马清醒过来，连忙坐起发现真的是病房。

‘还在做梦吧？’

我这样自我安慰着。

‘想多了。’

原本松了一口气想躺回床上的我，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身上一抖，慢慢地转过头看见坐在一旁椅上看书的旗木卡卡西。

‘不是梦？’我弱弱地问。

‘当然。’

我大概可以想象事情的经过了。我趴在桌子上昏迷，被旗木卡卡西发现。他背着我到了医院然后不顾我母亲的反对，让我住院。虽说是救了我但是……

‘我不想谢谢你。’

‘我知道。所以说，这年头杀人容易救人难。’

我没杀过人也还没有做好杀人的准备。自然也不知道杀人的感觉。不对，不是杀不杀人的问题。

我看着卡卡西，发现这个只比我大上四岁的少年，眼瞳中的世界像一潭深水不知最底下放着何物。

‘钱是我垫的不论是手术费还是住院费。这个钱你先欠着等你以后毕业做了忍者自己赚到了报酬再来还我也不迟。所以给我好好的呆在这里呀病。至于你的道谢等你哪天良心发现了再说吧。’

说罢，旗木卡卡西收起书，从窗边跳出离开。

‘哎，对了。’

我抬头，看见坐在窗沿上的卡卡西。他好像是有什么事忘了，有跳了回来。

‘嗯？’

‘桐月泉衣。不要忘了我和你说过的。哭过之后擦干泪就好好的重新开始。’

‘嗯。’

然后他跳了下去，这次是真的走了。

如果不是因为钱是旗木卡卡西付的，我大概就会像他一样从窗子跳出离开了。

这次发烧真是严重啊！到现在浑身还软绵绵的。我想着是不是因为躺太久了。正要起身下床走走，莱子阿姨就进来了。

莱子阿姨是母亲的同事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

‘泉衣。别动！才从鬼门关回来也不注意一下。’

‘哎？什么鬼门关？’

‘你是得了急性肺炎。再晚来几分钟这命就保不住了。你母亲也真是的明明自己是个护士，女儿生病了竟然还拦着不让治疗还说什么休息几天就好了。要不是旗木卡卡西坚持，你这几天就要入葬了。’

这样啊，原来旗木卡卡西是真的救了我的命。

莱子阿姨替我量了量体温，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了，又嘱咐道:‘今天先躺在床上别动明天再下床试试。你底子倒是真好这点你母亲没说错不过再怎么也要后天才能出院。’

‘谢谢莱子阿姨。’

我坐在床上一直等到傍晚母亲才来。

‘辛苦了。’

‘没，回家看了一下你外婆才来。还难受吗？’

‘不怎么难受了但是要到后天才能出院。添麻烦了对不起。’

‘没，人都有生病的时候，你不需要道歉。你好好养病就好。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了。’

‘嗯。那个……’

‘嗯？’

‘前几天学校有一个人提前毕业了。我虽然没有他那么有天赋，但是我也想努力一下尽量提前毕业。然后把钱旗木卡卡西的钱还了。’

‘你长大了，这些事就自己做主吧。’

是啊，我长大了。如果八岁就是长大那么为什么十八岁才是成年？可是我没有资格问出这个问题。

哭过之后擦干泪就重新开始。可是我根本就无法重新，又何来的开始。

‘泉衣。’

‘嗯？’

‘你怎么认识那孩子。。。呃。。旗木卡卡西的。’

‘我不认识。’

‘碰巧吗。。。泉衣还了钱之后就不要和他有联系了。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

我当然知道我和旗木卡卡西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像母亲你和那个男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样。

我想了很久才决定开始努力修炼提前毕业提早还钱，然后在做完这个决定这个脑子一闪而过的竟然是宇智波的族徽。我有点儿期待或者是希望自己体内的宇智波血脉可以让我像止水那样成为天才，哪怕是半个天才也好。明明宇智波血脉是被我所厌恶，可是……

‘外婆，烧退了吗？’

‘没，还有点儿低烧。明天应该就好了。’

‘如果明天没退就来医院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