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达娜！你别闹了好不好？这样我没法儿画画了……”汉妮将达娜抱起来重新放到床上，但精力饱满的小孩子又咿咿呀呀地要爬下来，汉妮被烦得没有办法，想起了吃过饭就没见过的杰克哥哥，于是果断抱着达娜去找他。

“咦？”汉妮看着紧闭的房门，达娜伸手在门上抓，汉妮把她的手捉回来，试着敲门。

“杰克，你在吗？”

里面有了响动，片刻后，门打开了，奈布睡得有点迷糊，昨夜脸上冒出来的胡茬让他看起来心情不好似的。

“干嘛？”奈布问。

汉妮下意识往后退了退，“我……达娜要找杰克玩，我要画画，没办法照顾她。”

奈布这才看见她怀里的达娜，想了想，便伸出手来，“我来吧，杰克还在睡。”

“好，好的。”汉妮没有多想地就把人交出去了，回来拿起笔的时候才意识到，他们为什么还在睡觉？昨晚没睡好吗？

奈布看着怀里咿咿呀呀的小鬼，那琥珀色的眼睛让他想起一个问题，回来这么久了都没问娜塔莎一句，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娜塔莎又和那个男人见过面？一想起这件事奈布就头疼，当初他被娜塔莎救了安顿在这里时，汉妮才两岁，五年过去了，娜塔莎还爱着那个人？还给他生孩子！大好的青春全耗在虚无缥缈的男人身上，谁看了能不气！

再气也得照顾孩子，奈布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有一搭没一搭的伸手指给她玩，时不时防着她吵醒杰克，一边独自思考着一些琐事，比如不干雇佣兵之后自己该去做什么？怎么让娜塔莎母女三人过得好一点，不至于周末也要工作挣钱，还有杰克的事，要不要赶紧把他送回去……

“汉妮，”奈布抱着睡熟的达娜走过来，“她睡着了，我就放这儿了啊。”

奈布将达娜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末了严肃地问汉妮，“你有见过你爸爸吗？”

汉妮画画的手停顿了一下，才不情愿地说道：“见过，妈妈很喜欢他。”

“他经常来吗？”奈布皱着眉问。

汉妮把画笔放下，“不，他很少来，达娜出生前来过一次，妈妈一直和他有书信往来。”

“叔叔，我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你，但是我希望你能劝劝我妈妈，上次我听到他们说话，他说他已经结婚了。”小姑娘低下头，“我宁愿没有爸爸，也不想妈妈再被人指指点点。”

奈布沉默着，摸了摸汉妮的头，说道：“我知道了，汉妮，别被这事影响，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女孩，你学什么都很快，要不是娜塔莎不让，我都想教你用枪了。”

汉妮抬起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看你画得不是也很好？”

“当然！杰克教的我全都学会了，”汉妮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他还说以后有机会教我弹钢琴，他好像什么都会！我好喜欢杰克哥哥啊！能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不走了？”

奈布拍了拍她的脑袋，“想得美！你就是看人家长得漂亮！怎么不想让我留下啊？”

“想想想！别拍了，头发乱了！”汉妮手忙脚乱，奈布也不逗她了，“你继续画吧，今天我来做饭。”

“记得我说的话啊！”汉妮对奈布的背影说道。

“放心，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