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意思,”杰克还要说什么,床上的小姑娘自己玩了一会儿,突然哭了起来,杰克急着要去抱她,却被奈布抢先了,奈布喜欢逗小孩儿,但硬邦邦的怀抱还是让小姑娘哭得更大声,奈布却笑得开心,好像找到了乐子。
“把她给我吧,小达娜可能是饿了。”杰克一脸担忧地想伸手抱她,奈布却挡着不让,
“她肯定没饿,哭得这么有劲儿,再哭大声点儿?”
屋子里正僵持着,女人气势如虹的声音传来。
“奈布萨贝达!是不是你这小子在捣乱?”
“我去洗澡!这个还给你!”奈布把娃一下子塞杰克怀里,一溜烟跑了。
娜塔莎一进来,就看见达娜哭得小脸通红,杰克抱着她好气又好笑的站着,“那个家伙呢?”
“他说他要去洗澡。”杰克往他逃走的方向看了看,忍不住笑出声来。
“喂,你这腿什么时候好?”
奈布洗完澡,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前,用一块小得可怜的毛巾擦头发,原本是给达娜用的毛巾滑稽地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杰克回答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忍不住笑。
“啊……还,噗!”杰克抿紧唇,忍笑忍得很辛苦,“还有一段时间。”
奈布也嫌那比他巴掌大不了多少的毛巾烦人,索性给放了回去,湿哒哒的头发垂下来,掩盖住了他身上的强烈的气息,显得平和起来。
奈布拿起旁边托娜塔莎买来的啤酒,问杰克:“喝吗?”
杰克摇摇头,“我脚还没好,不能喝酒。”
“哈哈哈,”奈布砰地打开瓶盖,不要钱似的把啤酒灌进肚子里,“这也算酒?”
“算的先生,这上面写着。”杰克一丝不苟的回答。
“你这小孩儿也太没劲了……”奈布说,“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病啊?”
奈布握着啤酒瓶,突然问道。
杰克一愣,看了眼外面突然变得黑压压的天空,“什么?”
“不是骂人,”奈布回忆道,“那天把你连拖带拽地带出来时,我听见你好像在说什么杀人之类的话,还阴恻恻地笑,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要不是看你长得漂亮我就把你扔下了。”
杰克瞪大了眼睛,“我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来到那片森林的你也不知道?”
杰克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但从两年前开始,我就会时不时地失去一段记忆,有时候刚准备画画,下一秒却已经画好了,而且与我想画的内容大相径庭,但我问过家里的人,她们都说在那期间从未有人进入我的房间……”
奈布静静地听完,喝了一口啤酒,“那就是有病喽?”
“她们说我可能被诅咒了,但我不相信这些说辞。”杰克靛蓝色的眼眸闪着疑惑,“我分明记得,在遇见你的前一天,我是在家里的床上入睡的。”
“噢,我还想起来一件事,”奈布说,“那天晚上捡到你的时候,你身边摆放着一只开膛破肚的野兔,手上还握着一把刀。”
杰克抓着他的手问他:“还有呢?还有什么人没有?”
奈布摊手,“没了,就只有我们一队人,我嫌那刀碍事就扔了,野兔带走第二天烤着吃了,哦,你应该也看见了,味道还行。”
杰克知道从他这儿得不出什么答案,慢慢松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