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_第八章：共进退

“善良都不是为了什么回报，善良都是发自内心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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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鹤云站在数码广场外被朋友打爆了电话，也接了电话还和朋友又吵了一顿，他心里憋着怒气但又想着我的事情，或许是良心不安，再次离开了数码广场。

沉重的走在路上的过程中，脑子如跑马灯一样循环着我说的话。

“可你想过吗，最后一次循环就是他们最后一次活命，所以我不觉得我报警是错的。”

“不是那么算的，就算他们做了坏事也有法律在惩罚他们，他们不该葬身在意外里。”

“原来你也是这种人。”

“如果循环真的一直提前，我一定会在大学城站下车的可是你呢，你还会上车吗？”

他烦躁不安，仍然放不下我，来到一家安静的餐厅拿出电脑搜寻着今天爆炸的事情。

往下滑着，露出一个图片是沈夜，因公殉职，又看到了两条评论。

〈是司机用打火机准备抽烟，不料打火机突然发生爆炸，进而导致车辆爆炸.〉

〈开公交车不能抽烟，这司机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肖鹤云终于明白又是个无辜的人牵扯了进来，觉得我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十分的后悔却不知道怎么去说拿起电话又放下心情很是纠结。

一个经历了人生变故的女孩都能有着善良心去坚持不移的救公交车上的人，而他又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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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警察说了两个小时的女鬼引起的循环，可他们始终不信我，直到陆绎带着严七月进审讯室，我激动的问着。

叶娴“沈警官是不是牺牲了？”

问话一直是别的警官在问，陆绎和严七月明显是医院看沈夜，所以我见到他们没有一点的犹豫。

陆绎和严七月明显一愣，但尽量保持着冷静，因为在这个循环我还不认识沈夜。

陆绎坐到座位上严七月走到我面前认真的说道。

严七月“你说的没错，这次案件牵扯着大案件希望你如实说，我想你不会看着沈警官白死。”

叶娴“我都说了循环女鬼，我一样不落的说了，你们不信我没办法。”

陆绎依旧冷着脸敲着桌子，还保持着耐心的心情。

陆绎“你是怎么认识的沈警官？”

叶娴“在循环里，每次都是你们来偶尔能看到袁警官和严警官。”

严七月“这个男孩你认识吗？”

严七月从桌子上拿起平板举给我看，是公交车站的监控，上面可疑的人是我和肖鹤云。

叶娴“他……他和我是公交车一同下来的乘客。”

我尽量保持镇定，可心虚的心情是控制不好的，脸颊出一种在流汗，我知道陆绎一直打量着我的表情早就发现了我眼神飘忽的端倪。

突然陆绎面前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心“咯噔”一阵，紧张的感觉立马上来，现在不光额头有汗，手心也微微出汗。

陆绎拿着电话走到我门前严七月将位置让开，随后他蹲下眼神还是那么的冰冷，引得我背后发寒。

陆绎“接电话，免提。”

他说着点开接通按了免提。

肖鹤云“喂，叶娴。”

叶娴“你谁啊？”

肖鹤云“肖鹤云。”

我紧紧的扣着衣服，听到肖鹤云的声音和他说的名字，我的心剧烈的跳动，好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不是想逃了吗？为什么要联系我？

叶娴“我们分手了！别再联系了！”

这句慌乱中想出来的话，直接把我前面的谎话戳穿了，严七月表情复杂的盯着我，我不敢去看但想抢夺手机，陆绎的反应比我快的多，只能无奈的深叹口气。

肖鹤云“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我听到了这句话，第一反应是他后悔了？

陆绎看了眼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我正准备回答他们的问题，只见他们对视一眼拿着我手机出去了。

看来是把追查的线索放在了他身上，我靠在椅子上渐渐的也有些后悔了。

这件事本来就和肖鹤云没关系，我救他下车反而害了他，这真的是我的错，到最后他想离开，也是情理之中的，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我不能把我的想法强加在他身上，毕竟他看不到鬼魂。

而且就因为我的疏忽没留意肖鹤云说的种种事情，导致了沈夜的死亡，这一切的确是我的错。

反倒过来我应该感谢肖鹤云，他帮我捋清了很多线索，也陪了我好久，我不该去怨恨他，现在的我不疯也就应该就是——他对我的救赎吧。

想着想着我又产生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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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鹤云觉得我傻，但又不能扔下我不管，便毅然决然的出了餐厅去药店买了褪黑素和酒打算睡一觉见到我后，继续陪我冒险。

可不料警察找到了他，打算把他带回警局，就在这过程中，他昏昏迷迷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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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帮我……求你帮帮我……一定要帮帮我……”

一个空灵且凄惨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好似有人叫我，但好似又像我在做梦。

我使劲让自己清醒，想感受自己的身体的存在，就在要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那个熟悉的学生女鬼恍惚出现又恍惚跪下，猛然间我就睁开了眼睛。

还是在公交车上，身旁还是那个睡觉的肖鹤云，我踌躇的看着他一会，眉头皱成了川字随后开口轻声叫道。

叶娴“肖鹤云,肖鹤云，你醒醒。”

肖鹤云的身体忽然抽动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环视公交车就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倒地一口气放松了很多。

肖鹤云“太好了。”

我见他醒了也就放心了，肖鹤云还是那个进入循环的肖鹤云。

肖鹤云“原来，睡着真的可以进入循环。”

他第一次做了尝试，得到了结果，心情分外的开心，可看到我闷闷不乐的点头，舔了舔嘴唇一脸郁闷的看着我。

肖鹤云“你还在生我气啊？”

我依旧心情沉闷的低着头，眼神一直看着扣在一起的双手。

叶娴“没有，我只是在反省自己，你说的对，如果不是我执着冒险，沈警官就不会死。”

肖鹤云“可是如果不冒险的话就阻止不了爆炸。”

他见我沮丧的样子，吞咽了口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肖鹤云“你在公安局是不是也挺压抑的？对不起，我不该抛下你一个人的。”

我一惊猛地抬头去看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看来是真的后悔？心里不免有些动容。

叶娴“你……”

他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言语间有些害羞的意思，靠近我肩膀，有一种风轻轻带过，一股清新的薄荷味道传到我的鼻子里。

肖鹤云“咱们下次再报警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警方不能打草惊蛇，这个犯罪分子十分警觉。”

我摇了摇头叹息。

叶娴“我不想报警了，你说得对，我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线索，不能再一味的牺牲警察了，警察也是人也是命，所以要自己排查。”

肖鹤云迟疑。

肖鹤云“自己排查？”

我看了眼他慢慢点头。

叶娴“对啊，你之前不是做过吗，就先知道那个在谁的包里，得知道那个的具体位置。”

肖鹤云听了我的话，认真的点头。

肖鹤云“那行，我们就自己排查。”

叶娴“见鬼的是我，这件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下一站你就下车吧。”

我侧了身子方便他下去，可他却向窗户靠了靠抱着书包乖巧的坐着。

肖鹤云“我不下，我们是搭档，共进退。”

这么看来他真的后悔，我心里竟有些窃喜，还有些感动，这一路上只有他一个人也仅有他一个人一直陪我，我真的没看错他，他和别人不一样。

他见我惊愕的表情，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不敢去看又很想去看我。

肖鹤云“那个你老说女鬼，那女鬼又跟你说什么了？”

我见他不走，就转回了身子，一脸正色的说道。

叶娴“刚才我听到她对我说要我帮她，一定要我帮她，就又跪下了。”

肖鹤云又凑了过来，钻进鼻子的薄荷味又重了些。

肖鹤云“让我们帮她，肯定是阻止爆炸，那么就很有可能这车上有她在乎的人，你要不要去问问这女鬼跟这车上谁有关系啊？”

我摇了摇头，满脸愁容。

叶娴“没必要，会浪费时间，我们只有阻止爆炸救了她在乎的人就可以了。”

这时公交车慢慢停下，语音播报响了起来。

“沿江东路站到了，请您从后门下车，上车请刷卡。”

那个一身黑的人包着捂着严严实实的背包上了车，没注意到车上的台阶就在众人眼皮底下绊了一下撞到了那个拿着手机拍的乘客。

“什么情况？”

那个一身黑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表示歉意，随后径直从我和身边走过坐到左边挨着窗户的最后的位置。

肖鹤云的眼神一直盯在他身上，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肖鹤云“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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