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器灵？”聂潋颜眉峰一挑，开始在脑子里寻找这个名词。不过收获甚微，只有在聂鸣和聂赦谈话时听到过几次，其余一无所知。

望着聂潋颜疑惑的眼神，琉逸感到很奇怪，突然，他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你，你不会不知道什么是器灵吧？”琉逸这样一问，聂潋颜就低下了头，还是相当屈辱的那种。

“哈哈哈哈哈！”醉苔斋里爆出一阵魔性的笑声。“刚才你还那么得瑟呢，敢情是有眼不识泰山啊！？我还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呢，真是无知者无畏。”

聂潋颜扯了一下嘴角，刹那间，那把匕首又横在了琉逸的脖子上：“姑奶奶我不需要知道，甭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地狱阎王，偷看我的金体玉躯，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间屋子了！”

“啦啦啦！就你个连器灵都不知道的无知小儿，还想拦住我，做梦去吧！”琉逸一个飞踢直冲聂潋颜。

“哦，那就试试。”聂潋颜一个华丽的半下腰避开了飞踢，然后利箭般冲到桌前，“砰”的一声摔碎了烂茶壶。地上一片碎瓷。

“怎么，打不过小爷，就摔茶壶泄愤？”琉逸弯唇一笑，风雅万千却也格外欠揍。“算了，不陪你玩了，小爷还有正事要办。”说完便扭头就走，马上扬长而去。

“你以为你走得了？”聂潋颜一下子笑起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此刻听起来却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琉逸一下子僵直了身子，背脊一阵恶寒。

只听“嗖”的一声，一块碎瓷与琉逸亲爱的耳朵“擦肩而过”。紧接着，是聂潋颜不温不火的调笑声：“这一下，是警告，下一次，世上就要多一具无名野尸了。”

惊吓过后，琉逸噗通跪在了聂潋颜身前，两只眼睛星星一样眨啊眨：“姑奶奶，我跟您开玩笑呢。您这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仙姿绰约，宛若天仙，国色天香，绝世无双，玉洁冰清，冰雪聪明，人间尤物，出水芙蓉，艳压群芳，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怎么会惹您生气呢？您说是吧？”

琉逸一口气都不带喘地说完，又挑着眉毛笑了笑。嗯嗯，眼下还是保命要紧，尊严其次。不过有一点倒是很奇怪，琉逸这样想，按理说这女子不知道器灵，不会用灵力，应该是父母没有培养，可为什么她的武功又如此出色？真是奇怪。

“家主，老爷嘱咐的时间到了，请快点。”侍女在院外喊道。

聂潋颜瞥了一眼地上的琉逸，点了点腰间的匕首：“乖乖的，不要让姑奶奶生气哦，否则后果很严重。”听着聂潋颜用撒娇的口气说这种话，琉逸表示很惊吓。

来到文宝坊时，聂赦还在挥笔疾书，看到聂潋颜来了，急忙迎过去。

“颜颜，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外边风大，快进来。”聂潋颜看着聂赦，他眼底的关切是那样真切，真切得让聂潋颜觉得不现实，如同以前一样，只是雨后的彩虹，撑不了多久。可即使，即使真的不会持久，聂潋颜现在也想享受，享受这份关切。

见聂潋颜一直盯着自己看，聂赦看了看自己，有看了看聂潋颜，然后一拍脑袋喊道：“我这个老糊涂，居然忘了给你准备衣服，是不是生气了？”聂赦的语气饱含愧疚，老顽童样盯着聂潋颜，吧嗒吧嗒地眨着眼睛，不知为何，聂潋颜想起了某位“器灵”。

“没有，爷爷。”聂潋颜有些哭笑不得，但随之语气一正：“爷爷，我有件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