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乐队训练开始

（作者）一心友情提示：迷人的反派角色们要开始搞事情了(⁎⁍̴̛ᴗ⁍̴̛⁎)

　　乌云慢慢盖过炙热的太阳、盖过清澈的蓝天，瞬间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昏暗起来，远处一道闪电快速一逝而过，那架势分明像是要把这天空分裂成数以万计的碎片，铺天盖地的尽情渲泄着无休止的怒火。

　　紧随其后的雷声响起，声音时高时沉，雨突然落了下来，地面被雨水无情地拍打，发出闷响，声声回应，毫无间隙，黑压压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等同于发出不详征兆的预告函，仿佛有什么已经随之欲来了。

　　 “嘿～不愧是小律，能做出这么大的阵仗，看来是还没消气吧。”我妻槐泽啧啧称奇的又道：“为什么我没能够早早的认识你呢？”

　　风雨晦暝的杰作气势如虹，这是一场东京史无前例的滂沱盛宴。

　　清洌的茶水被泼在落地窗上滴落成画，竟与外界拍打在玻璃上的水珠相互辉映成道道诡异的脉络，就像万河归山倾泄千万层透明的波纹，若隐若现的谜面仅此一字终于浮出水面 ——

　　“游。”

　　真是令人摸不着头脑。

　　“所以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妻槐泽看向他，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回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道：“话说回来没想到你对那个女孩挺中意的，可是我们都看见了，那两个人从店里出来的样子不胜亲昵，就算是这样，你难道还是不忍心？”

　　“很疼吧？小律。”

　　“啊，我的意思是，你的手已经发青了。”

玩味的端详起他的这份沉默不语，却颇有一丝动容的微表情，我妻槐泽把玩着脖子上的金色指环，继续道：“需不需要我替你去热情款待一下，毕竟小律可是作为我最青睐的学生，背着你和别的男孩约会的玩具可是一点也不乖啊。”

　　水野一律收回手，眸子闪烁着比电光火石更为攫人的气魄，他的声音如坠冰窟般寒凉，“我的事还用不着你评判，你和那个人的交易别牵扯到我身上。至于剩下的你们自己解决。”

　　“所以，不论我怎样解决都可以吗？”

　　“那你想怎么做？”水野一律和他四目相对。

　　明明双方由始至终从未挪动一步，可是他的脖颈上赫然出现五个鲜红的指印，鸦睫一䀹，又是沉默的数秒，只有醇金色的眼眸里流淌着晦涩的波光，再次开口时已是沙哑暗沉的嗓音。

　　“奉劝你，别做一些无用功。”

伫立在高达十层的教楼内，抽丝剥茧般的凉意自内而外的几欲要将他淹没，我妻槐泽冒着冷汗背靠在落地窗上，不甚清醒地警示道：“别忘记了，你我都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批人，算我恳请你别那么自诩清高，你能有什么感情？”

压抑着的声音近乎疯狂，像不甘心似的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你能有什么感情？！”

水野一律低垂着眼睛，深似幽潭：“所有的定数早就注定了，如果非要做些什么，我会带她走。”

　　“瞧瞧，我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这样不配合我，让我很难办。第一个讯号终于出现，我不相信你没有一点想法。”

　　“你说的又与我何干。”水野一律抬眸与他平视反问道，随后轻轻笑了起来，那么切中肯綮，又绝不留情：“和你在一块儿的每分每秒都让我很难熬呢，我妻教授。如果当真想去找齐五种信物，只想用一个你来牵制我，未免太不把我水野家放在眼里。”

　　好一句不存有一分余地的话。

我妻槐泽仿佛是天生的好脾气，满目关切的看着对方拍手叫好着说道：“果然是水野家下一任的家主，我是有那么一点点感觉到害怕了。”

“不过……你的时间快要到了哦，也许你的那个没用的舅舅还在银座等着你呢。”

　　 ……

　　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小了，霏霏的烟雨中雾气茫茫，和之前嘈杂的声音不同，这淅沥的雨点声中有一点微妙的萧瑟，欲是要把这座城裹上一层郁郁的蝉纱般怅惘。

伊势谷太郎为了社团更好地排练，告知了一位朋友当下的窘境，不过多时就火速的在银座租了这样宽敞的排练室，排练台供他们练习，后面的数排座位方便前来的听众观赏。如影院一样宽敞的地方让乐队中的小家伙们惊叹不已。

　　松本泽也忿忿不平的一边感慨太郎怎么认识一位如此有钱的朋友，一边是抱怨训练途中太郎的临阵脱逃：“什么嘛！说好陪我们一起训练，自己先走了。”

　　一旁的玉山树人道：“社长是去和他那个富有的朋友见面去了，听说对方已经从京都过来好几天，他好不容易忙了好几个月为我们争取到这次演出机会后才抽出时间来，我们就不要埋怨了。”

　　“现在，开始训练。”

　　台下的青年面若灌玉，话音却颇具威仪。

　　 台上的男孩们中有些人或许内心也曾不服这个社长突然带来的外来者，但是在听过他的小提琴后，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的确有这个资格。

　　众人纷纷拿起乐器开始演奏。

　　而几斗则是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细细享受这场表演，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突然眉头紧皱，但依旧没有打断，而是让这一场完整结束，这是对他们的尊重，也是对音乐的尊重。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几斗睁开双眼。大家的目光全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像是在期待什么。

　　扫视着所有人，脸上是惯有的淡漠和清冷，开口说的话也带着一丝不留情面的严厉：“我们尽管认识不久，我虽暂且认可大家的独奏能力，但我们这次演出是集体的合作，优秀、成功的演奏会的最基本条件各类乐器之间的和谐，而你们都只顾着自己。"

　　原本期待的脸瞬间变得失落起来，甚至开始不知所措的垂下头。

　　默默关注着大家恹恹的神情的几斗再次开口道：“当然，和谐也是最难做到的。”

　　像个孩子一样使坏停顿，看着大家突然抬起头脸上重新振作的神情，他勾唇一笑：“一个人演奏考验更多的是个人本身的技术以及情感。而整体演奏更为考验的是大家的配合程度，譬如某个地方小提琴的声音该更为突出，那么其他的声音便不能盖过它，这时候就不能还是原本的分贝。这就是为什么你们明明是整体演奏，却让我觉得是分散的原因。”

　　 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缓解清润了一下嗓子，几斗继续道：“另外，虽然你们单独演奏时情感浓烈。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次整体排练你们有投入足够的感情进去，起码没有让我感到共鸣。我相信大家都清楚，没有情感的演奏是没有灵魂的，我不希望我们给观众留下的单单只是枯燥乏味的演奏。"

　　 虽然同在一个社团，但是更多时间是各自练习以及互相交流，就算集体练习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大集体排练。这样的结果便是虽然他们各自的能力提高了不少但是却缺乏整体感。

　　而且他们能感受到，他们演奏的这首曲子没有带情感，并且，他们也没有和它产生共鸣。这是不合格的表现，如果演奏者自身都没有起伏，那么如何打动观众。

　　看着大家的沉默，几斗这次没有像刚刚那样缓解众人的焦虑。只是默默等着；直到大家脸上突然像是下定决心的神情，这才袒露出满意的表情。

　　似乎是想到太郎的交代，几斗动了，离开座位并向钢琴走去。

　　他特意降低声音，以免吓到对方：“白河，刚刚有个地方出错了，你站起来一下，我示范一遍。”

　　原本坐在钢琴前的少女正低着头在想着什么，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立即抬头望向声音来源地。

　　待听到说的什么后立即起身，却因为自身原因，再加上可能太过紧张，只好磕磕巴巴的道：“好…好的。”

　　排练台上众人的目光顿时聚在那个刚坐在钢琴前的青年身上。他背对着光，眸光潋滟，修长的手指此时触及在了黑白琴键上，褪去几分疏离，与音乐同频共振的他多了些舒朗和清意；第一个音符开启动人的旋律，铮铿袅娜，犹如烟络横林，余音渺渺悠长。

　　一曲终毕。

　　音乐停止时，他们才慢慢回到现实世界。

　　几斗起身，随后又对着钢琴旁的认真感受的女孩说：“白河，知道了吗？"

　　沉浸在音乐中刚刚回神的白河小鸟，小心翼翼的说道：“谢谢你，月咏先生，我知道了。”他真的很厉害，那一个问题…自己尽管意识到了，但一直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更何况太郎有事出去了，没想到一下子就被解决了……

　　“好了，大家再抓紧时间训练。”几斗督促道。

　　听言，正欲坐回椅子上的白河小鸟却不慎被钢琴角绊住直接倒向一边。在以为一定会摔个跟头时，一只有力的手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扶住了她，帮她稳住了身形。她下意识看向帮助她的人，尽管看到的依旧是一片雾气茫茫。

　　几斗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考虑到对方特殊情况，只好一时情急扶住了对方。

　　随后收回手轻声叮嘱道：“小心点。”

　　 在几斗收回手的同时，白河小鸟坐在钢琴前的位置上凭借声音辨识出帮助自己的人。

　　这……这是月咏先生！

　　她温温吞吞，为自己的笨手笨脚感到愧疚的道：“月咏先生，我太笨了，总是那么不小心……真的非常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推开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的亚梦，一时间笑容定格在了脸上。

（作者）一心这章能看的出来律律的定位是什么吗(⁎⁍̴̛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