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星火篇间奏

池羽“好了，就这一条吧。”

池羽手指一条镶嵌着白玉的镂空雕花手链，款式新颖，优雅大气，很适合送给较自己年长的女性。

池烟都起了再买一条送给千瑾的心思，但是送同款的话有些不显心意的感觉。

他最终决定买下相对的另一条送人，两者相似，但镶嵌的玉石颜色不同，镂空的细节处理上也略有差异。

池烟递出自己的银行卡，

池烟“麻烦帮我把另一条包起来。”

池羽一边将银行卡递给服务员，一边抬头疑惑地看向池烟。

黑发的青年解释道，

池烟“因为很漂亮，我也想买来送人。”

池羽“……这样啊。”

池羽顿了一下，眸中的惊讶之色无法掩饰，他点了点头。

池烟总觉得少年在那么一瞬间有些失落和遗憾，而这一点似乎对他知晓池羽会出现的目的很重要。

但是在看着那双金色眸子的时候，他又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温和地笑了笑，点头应声，表示听见了。

池烟“嗯。”

于是池烟和池羽二人在柜台前等待。

“轰——”

巨大的爆炸声接连不断，其中混杂着建筑轰然倒塌的声音。

在天晃地荡中，建筑分裂崩塌，尘土飞扬滚落，池烟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身旁的珠宝展示柜台，试图以此稳住身形。

而在一片人群嘈杂的惊恐尖叫声中，他看见池羽恐慌得近乎失声，在对他喊着什么。

好像是“小心”，学过唇语的池烟下意识地去解读，然后一道黑影在眼前放大，他被人向后用力扑到在地，建筑轰塌在地的声音紧接着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

黑色侵占视野，池烟从茫然失神中缓过神，抬头依旧是一片黑色衣物，应该是池羽的短袖。

抬手推了推压在身上的池羽，他刚才所站的位置如今被碎石和玻璃灯残骸占据。

池烟“谢谢。”

池烟不由地屈膝，礼貌道谢，

池烟“现在可以先起来吗？”

池羽“抱歉，”

池羽垂眸看人，密且长的眼睫如翼，

池羽“手没事吧？”

他松开覆上的双手，屈膝从对方的身上起来，还伸出手拉了一把起身的池烟。

池烟这时候才发现池羽扑倒他时，着重保护的就是他的双手。

少年那双手的手背上此刻还扎着溅射的玻璃碎片，鲜血沿着分明的骨节顺流直下。

方才是因为他将双手都覆在自己的手上，才遭此一劫，替他受了难。而且，少年刚才还救了自己的命。

自己欠池羽的不单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条命，而是一条命和“池烟”这个人，就算是两条命吧。

他看着那双鲜血直流的手想道，然后摇了摇头，神色温柔地问道：

池烟“伤，还可以忍一忍吗？”

池羽在那么一瞬间恍惚觉得自己的哥哥已经将一切都记了起来，但是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池烟什么都不记得了，忘记了家人和朋友，也没有了他们一路走来的记忆。

眼前黑发金眸的青年，可以是外界追捧的“天才画家”池烟，可以是黑衣组织的“那位先生豢养的毒蛇”Bitters。

但是，唯独不可能会是他温柔的哥哥池烟。而刚才不过是自己一时的错觉，对方虚假的面具罢了。

谨记归处的少年只是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青年，半真半假地道：

池羽“画家的手可是很重要的，要好好地保护才行。幸好这次有我，我以后也会一直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