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师兄

伏特加甫一在心中夸过比特斯的长相，就听见对方在说他的坏话，心中自然是不服的。然后，他就又听见他大哥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的话语，反正是又在他脆弱的心灵上狠狠地扎了一刀。

琴酒“他的特长是蠢却不笨。”

池烟“……”

池烟“原来如此。”

池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得没有在闲聊中反驳琴酒，他感叹道。

池烟“芸芸众生，愚笨者多如星，聪慧者美若珩，愚聪者少似。”

琴酒“呵。”

琴酒冷冷地讥笑一声。

池烟“话说琴酒，你身边跟着伏特加挺有趣的。”

池烟不甘示弱地回道。

琴酒“？”

琴酒自认不是蛇精病，自然根本不上、猜不出比特斯的思路和想法，他疑惑不解。

池烟“噗，现实版的美女与野兽，哈。”

池烟刚笑出一声就止了，因为他看见琴酒的左手，在黑色的风衣口袋里插着，属于机械的冰冷感从此处微微地折射出来。

池烟自认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毕竟事不过三，而他甫一复工，见到琴酒的第一天就已经在对方的雷区边缘，欢快地试探蹦跶了三次了。

如若再来一次，池烟觉得琴酒的伯莱塔M92F手枪肯定是收不住了，虽说子弹不一定不会打到他的身上，但是琴酒硬了的拳头就说不定了。

于是池烟连忙扭头看向库拉索，从箱子中找出发绳和发网，他递给对方，出声吩咐道：“库拉索，把头发绑起来，然后发网戴上。”

保时捷356A的后座空间很大，池烟一边专心致志地对照着照片，一边手上精细迅速地给库拉索开始易容最前面的部分，五官的细节还要等车停下来再弄。

而琴酒打开了他那侧的车窗，食指和中指夹着根近乎燃了三分之一的烟，烟雾缭绕。

保时捷356A的前座，伏特加一边驾驶着保时捷前往最近一处的安全屋，一边通过后视镜目光收敛地看着比特斯，越看越莫名觉得对方有些眼熟，是面容上的眼熟。

他仔细翻找记忆中那些遇见过的人，突然想起在组织中同样有着一头金发的人，好像是贝尔摩德，等等——

比特斯和贝尔摩德长得好像，区别仅仅是女性的柔和和男性的硬朗，以及右眼下有无一颗美人痣。

难怪组织中有传言说，Bitters和Vermouth其实是姐弟关系。

八卦的心骤然而起，伏特加的胆子也随之增大，害怕是无法阻止人类的八卦之心的，他问道。

伏特加“比特斯，我能问一下你和贝尔摩德是什么关系吗？”

池烟心情不错，因为今天哪怕他在琴酒的雷区边缘蹦跶了几回，也没有被对方揍，于是他出声解释道。

池烟“不是亲姐弟的关系，是师姐弟的关系。”

池烟告诉自己不能再在琴酒面前皮了，但还是没有忍住挑衅的心，他看似随意地补充道：

池烟“哦，对了，琴酒和我也有同一个师父的，不过我是师兄哦～”

此言一出，原本在吐着烟圈琴酒脸色一黑，墨绿色的狼眸幽幽地一暗，浑身的冷气四溢而出，空气仿佛都冷上几分。

伏特加在前座直出冷汗，悔不当初，对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自己深表唾弃，不敢再去看后视镜。

库拉索只觉车内的温度突然冷了下来，气氛有些不对劲。

池烟若无其事，像是造成着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他，还有心思对库拉索说：“别乱动，库拉索。”

然后他瞥了一下琴酒冷着的脸色，笑得格外灿烂开心，声音带着些许笑意导致的颤儿，双手却没有收到任何的影响，依旧十分的稳。

池烟变换掉了嘶哑的嗓音，成了潇洒风流的公子音，他调笑地道：

池烟“小师弟，叫声‘师兄’来听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