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冀澄相当不满地看了一眼楼宁，“你至于的吗？”
楼宁已经笑倒在沙发上：“你刚才好像个神棍。”
“嘁。”冀澄确定唐伊伊躺到了床上，才坐回到沙发上，“你见过我这么好看的神棍吗？”
“你刚刚说，她今年五岁的时候，我就想笑了。”楼宁揉了揉笑得发酸的脸。
“真的很好笑吗？”冀澄疑惑，“我觉得我刚才编的挺认真的啊。”
“好好好。”楼宁忍住笑，“还挺解气的。”
两个人一直坐到唐伊伊醒过来，她走出卧室，一脸的茫然：“你们是谁？”
“他是楼宁。”冀澄指了指楼宁。
唐伊伊看着楼宁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不认识。”
“你今年多大了？”
“五岁。”
“你现在在哪儿？”
“柯城。”
“你今天见过我们吗？”
“没有。”
“邮件删掉了吗？”
“什么邮件？”
“没什么。”
“搞定了。”冀澄扯了扯楼宁的袖子，“准备怎么谢我？”
楼宁揉了一下冀澄的头发：“请你吃海鲜。”
“那我要吃大龙虾。”
“行。”
出了酒店，冀澄眯了眯狐狸眼，突然开口：“苏庭野。”
“嗯？”楼宁出声的那一瞬间，就心底大喊不妙，还以为冀澄是真的没听到唐伊伊叫的那一声。
正准备脚底抹油的时候，冀澄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老实交代。”
“交代什么？”楼宁装傻。
“苏庭野。”冀澄挑眉。
“你听错了。”楼宁打死不认。
“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冀澄一脸的失落，好像只要楼宁再说一句，她眼睛里细碎的星光就要掉出来了。
“不是，我…………”楼宁觉得自己简直被拿捏得死死的。
“那你什么意思嘛。”冀澄继续出击。
败了，楼宁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有这种无力感，跟楼家对抗的时候没有，心灰意冷的时候没有，被推进泥潭的时候没有。
“那个时候，我不能跟你走，我还有妈妈，还有妹妹，我不可能扔下她们不管的。”
“可是我不敢和你说，因为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带我走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开口解释，才能显得我没那么狼狈。”
“其实那天，我也没想死的，只是我太累了，就算你没有拉我，最后我也会自己重新爬上岸的。”
“然后带着一身伤，继续和楼家人斡旋。”
“我不是一个人，所以我不能输的。”
“只不过………”楼宁的话戛然而止。
“笨蛋。”冀澄从旁边抱住了他的腰：“你才是真的笨死了。”
“都过去了，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楼宁揉了揉她的头发。
冀澄现在已经习惯了他揉自己头发，对于他的这个行为逐渐麻木。
“万一你没有回来呢？”冀澄都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暗含了太多的暧昧。
“没有万一。”楼宁语气肯定，带着让人听了毫不怀疑的力量，“我还要回来见见你的。”
“可你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怎么找得到我？”
“我天赋异禀，见过的人，只要我想，就一定能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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