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痛

她说的太过简洁，皇帝皱了皱眉:

皇帝“就这样？”

阿岚“是的，而后我就跟姑姑相依为命。”

阿岚一脸认真，仿佛根本没意识到什么不对。还是玫妃看不下去轻声道:

白蕊姬（玫妃）“皇上恕罪，臣妾这个侄女从小没人管，有点认死理，就旁人说什么她都信誓旦旦的信着的，臣妾想她许是太过渴望有一个家人了……”

阿岚在旁认真的听着，完了还不住点头，看得皇帝有些头疼:

皇帝“罢了，这些先略过，就当你说的是真的。那之后呢？素练你又做了什么？”

素练“奴婢骤然多了个侄女，虽然慌张，但后来想想，也的确不可太过急躁，不说奴婢的身子根本经不起折腾，奴婢不清楚宫中形势，万一被嘉贵妃发现奴婢未死，而派人追杀奴婢，那奴婢真是一丝一毫为孝贤皇后洗脱冤屈的机会都没有了……”

皇帝“等等！”

皇帝声音猛然拔高:

皇帝“什么冤屈？素练，仔细说说清楚！”

素练扬起一个凄然的笑容:

素练“这正是奴婢接下来要说的。皇上可好奇，奴婢和嘉贵妃无冤无仇，为何嘉贵妃的贴身宫女要对奴婢下此毒手？正是因为奴婢掌握着嘉贵妃不少罪行，甚至许多，都是奴婢亲自经手的！”

她停下来，又重重磕头:

素练“皇上，奴婢有罪，当年害死玫妃娘娘和仪嫔孩子的真凶，是嘉贵妃！”

哗啦一声，却是玫妃失手将茶盏滑落在地，瓷片分飞，打湿了她新制宫装的裙角。可是她却不管不顾，只拿目光怔怔看着素练，眼睛睁得老大:

白蕊姬（玫妃）“你说……什么？”

同样的，皇帝心中也不平静。只是他昨天才有类似猜想，一时倒是沉得住气，给毓瑚使了个眼色，毓瑚会意让人将那瓷片清理了，而后皇帝道:

皇帝“你这话说得突然，可有什么证据？而且什么叫有些事情是你亲自经手？”

素练满面黯然，道:

素练“皇上知晓孝贤皇后，慧贤皇贵妃和嘉贵妃，是入宫起就交好的，平素也是经常出入长春宫。但那是主子们的事，奴婢和嘉贵妃不过点头之交而已。真正让她与奴婢亲密起来的，还是王钦的事。其实王钦找对食，一开始看上的，不是莲心，而是奴婢。”

她选择性的将富察琅嬅是主动想把她送给王钦的事情粉饰掉，左右当事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她是来给她的主子洗脱冤屈的，没必要在不必要的地方实诚:

素练“但是奴婢不愿，皇上，王钦的德行您也是知道的，奴婢要是落到他手里，怕是讨不了几分好。正犹豫要如何和孝贤皇后说的时候，嘉贵妃找上奴婢，说她知道我为此事烦忧，她已经和主儿提议，推莲心出去，她说奴婢是最了解皇后娘娘的人，跟了王钦就不好伺候皇后娘娘了，而莲心明显历练不够……她也是想着这个才去为奴婢求情的。”

听到王钦的名字，皇帝脸上明显闪过一丝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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