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芬芳

而如懿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

如懿（皇贵妃）“皇上，请您相信臣妾，臣妾并未做过任何背弃皇上之事。”

皇帝笑着看她:

皇帝“朕并没有断定皇贵妃的罪名，不过问话，皇贵妃为何如此紧张？”

皇帝“皇贵妃正欲安寝就遇到了刺客，想必很是慌乱，有所遗漏也是难免。而朕命人盘问那些侍卫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细节。那刺客早不来晚不来，偏生挑在你沐浴敷粉安寝之后，也就是守卫最松懈的时候。且照他们的说法，来人虽看不清面容，却穿着一身红色的喇嘛的僧袍，皇贵妃，你说这是不是太巧了？朕想，安吉大师修道多年，应当是有些功力在的吧？比如，从二楼跃下来什么的。”

皇帝语调意味深长，说未怀疑，然而那眼神，那语气，无一不是赤裸裸的质问，当着李玉的质问。如懿只觉得自己的颜面好似不值一提了一般，明明在来之前，她还是风光无限的皇贵妃，现在却好像被数九天的冰水泼了满头满身，连骨子里都是冷的，她望向皇帝的眼神带着失望:

如懿（皇贵妃）“皇上是不信臣妾了么？既然是臣妾私通僧侣，那么为何没有叮嘱宫人，发觉刺客喊起来的，竟是臣妾宫中的掌事太监三宝？”

皇帝“嗯，这是一个疑点，不过朕已经听过了很多种说法，说是你为妨事情暴露，连身边的人都瞒住了，三宝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好了，先不提这些，朕再与你说说这封信。”

皇帝抬手敲了敲薄薄的纸张:

皇帝“如懿，朕知道你博学，通晓满蒙汗三语，所学的书法师从卫夫人簪花小字，宛然若树，穆若清风，为无数人所称赞。宫中嫔妃通宵诗书的不多，无论是慧贤皇贵妃与舒妃，她们都是未学过卫氏书法的，要仿也无从仿起。若是慧贤皇贵妃活过来，或许还能临摹得了这一手好字。”

言下之意，高晞月早已驾鹤西去，再无他人。如懿深吸一口气:

如懿（皇贵妃）“方才臣妾乍一看信，也以为出自臣妾手笔，皇上这般想也无可厚非。可若臣妾真的与大师私通，岂会如此正大光明的用自己的笔迹，何不让他人代笔？皇上又如何知晓，这般惟妙惟肖的字体，不是哪个潜心钻研了卫氏书法的人刻意来诬陷臣妾？”

皇帝“卫夫人的簪花小字可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若那人真有如此本事，朕还真想亲眼见识见识。”

皇帝似笑非笑，显然并不相信如懿这套说辞。不等如懿反驳，他又道:

皇帝“只是朕更好奇另一件事情。皇贵妃，你向来爱梅，宫中人人皆知，所以朕也愿意迁就你，即使九阿哥闻不得梅花，内务府该供应你的东西却是不会少。何以这张写有你字迹的纸，并非红梅笺，而是兰草笺？”

如懿（皇贵妃）“臣妾……”

如懿噎了一瞬。她要怎么回答？尽管这信真不是她写的，但自己写信的纸换了是事实，因为自己听到了庆嫔的话不爽，所以让内务府别再送红梅笺，改换了兰草，不仅因为兰草亦是高洁之物，更能彰显自己对嘉妃的迁就和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