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从外被推开,祁宴俊脸泛白:“长安,学妹晕倒了!”
戚长安扭脸看他,一瞬间,祁宴呼吸都凝住了,他从来没见过戚长安这样,像是西方世界的吸血鬼,脸白如雪,双眸却充血的黑,整个人都被一股阴冷煞气笼罩,满身黑暗。
祁宴牙齿颤栗,还要说话,戚长安却猛的站起身子大踏步走出来,好似地狱阿修罗。
走廊外,萧铃薇被吓得要死,小脸上都是泪,抱着楚歌的身子抖得毫无章法:“祁宴,祁宴,快,医院……”
倏然一股冷冽的气息下俯,一双大手强势拉开她的双手把楚歌从她怀中夺走,萧铃薇一怔,抬眸,戚长安已经抱着楚歌走了很远的距离。颀长的身影肃杀强大,让人不寒而栗。
祁宴把萧铃薇从地上抱起来,两人连忙跟上。
灯火辉煌,戚长安抱着怀中纤细柔软的身体,看着她小脸上满脸未干的泪痕,以为不会再有的钝痛缓慢而深重的席卷而来,满布心脏每一处角落,几乎让他承受不住,灵魂都差点被湮灭。
承认吧,戚长安,你说那些话,你如此痛苦不甘,不过是因为,你爱她爱得要死,她却没那么爱你。
说到底,不过是,她没那么爱你。
深夜。
病房冷寂,医生检查过后留下一句情绪过激引发晕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病房,萧铃薇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转而看向坐在病床旁的冷峻男人。
看他眉目冷清,淡漠疏离,好像一切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而楚歌却躺在床上,萧铃薇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她走到病床旁,冷声说话:“学长,你走吧,我怕歌儿一会儿醒过来又被你气昏过去。”
男人掀开眼皮,薄凉的目光看着她,萧铃薇心脏一缩,有些怵。但仍然倔强的挺着胸瞪他。
祁宴头疼的拉她的手,被她一把打开。
那样子极其护犊,好像不论怎样,都要戚长安赶紧滚。
黑眸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她娇矜桀骜的脸,戚长安敛眉,薄冽的唇微启,声音很淡:“你和她什么时候认识,怎么认识的?”
萧铃薇皱眉,不想回答。
祁宴捏了捏她的手,她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说话:“我妈妈和她妈妈以前是高中校友,去年她妈妈带着楚歌回来过一次,那次认识的。”
她不好意思说,那次是她妈妈扯着她非要上门拜访讨好……
“你很护她。”
轻轻浅浅的四个字,好像一把刀悬在脖子上似的。
萧铃薇屏着气,一时间竟觉得心虚,她哽着脖子:“当然,我们是闺蜜,你知道什么是闺蜜吗,就是全世界都错了,她都不会有错,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站她这边,我的天平永远向她倾斜!”
最后一声掷地有声。
三观是什么,道理是什么,在闺蜜面前重要吗,能吃吗,都给她统统靠边站。
女孩子的情谊就是这么奇奇怪怪,但是又可可爱爱。
戚长安点头:“臭味相投便称知己,受教了。”
萧铃薇狠皱眉,这是嘲讽吧,这一定是嘲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