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钱，我服务

午夜凌晨，夜色无疆依旧灯火璀璨，一抹颀长的身影从侧门走出，步伐凛冽，孤傲无比。

看见他出来，蒋婉贞眸光一亮，连忙迎上前。

“我送你回去吧。”

戚长安戴着口罩，漆黑冷冽的眸看着女人盈着秋水的眸子，插在大衣兜里的手食指和拇指摩挲一下，他点头：“那就麻烦蒋老师了。”

“不麻烦。”蒋婉贞轻笑着，拉开副驾驶座位的车门。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微弯曲，钻进了车厢。

他这般坦然自若，清贵疏离得与方才夜场里强势魅惑的人好似不是一个人，蒋婉贞贝齿轻咬，只觉得危险又迷人。

她关上门，绕到驾驶位，引擎微响，红色的宝马车驶离灯火酒绿，在空旷寂寥的街道上行驶起来。

“可以抽烟吗？”

磁性悦耳的嗓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响起。

蒋婉贞侧眸，戚长安已然摘下口罩，被酒精浸润过的漆黑眼眸看着她。

她脸颊微红：“当然。”

戚长安敛眉，打火机轻响，星火烛光亮起，转瞬间一缕白色的烟缭绕鼻翼间，衬得他那张俊色的脸愈发不入凡尘。

沉默几旬，车子不知不觉间已经驶入蓉大，秋至，落叶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车身驶过，风带起阵阵缤纷。

“你在夜色无疆做了多久？”

眼看时间越来越少，蒋婉贞终于沉不住气，开口问戚长安。

戚长安不回答，漆黑的眼眸遥遥望着前方一点白色，面色肃冷。

蒋婉贞以为他不想回答，她小心的觑一眼他冰冷的神情：“戚长安，如果你缺钱的话，我可以帮你。”

“你喜欢我？”

男人冷冽的声音，没有情绪的询问，蒋婉贞脸颊滚烫，抓着方向盘的双手力道很重，她咬唇：“我只是不想你在那样的地方……”

一声嗤笑从薄唇溢出，带着莫名的意味，蒋婉贞心蓦地一颤。

踩下刹车，她扭脸看向他。

男人冰冷的眸子落在她绯红的脸上：“蒋老师，我没记错的话，那位许小姐好像提醒过你，我不是个好人。”

蒋婉贞脸一白，戚长安却缓而认真的说：“你最好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他敛眉，打开车门前丢下一句话：“你出钱，我服务，我不欠任何情债。”

手起刀落，字字见血，干净又残酷。

蒋婉贞只觉得心脏抽搐得疼，羞耻和讥讽刺得她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眼睁睁的望着男人走远的挺拔背影，只觉得前所未有的难堪。

而宿舍楼下，戚长安望着那蜷缩在躺椅上冷得瑟瑟发抖的少女，眉眼间宛如寒冰覆盖，暴戾横生，以至于黑眸瞬间就充了红。

双手紧握成拳，他静静的看了一分钟，这才抑制住可怖的情绪，然后走过去踢她一脚。

“嗯……”

好痛。

楚歌颤抖着睁开眼，朦胧中看见他冷峻挺拔的身影，她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猛的站起身，却因为手足僵冷猝然往前一扑跪摔在地，一下砸得她生疼，眼泪瞬间就盈满了眼眶。

好半响才缓过劲，她昂首看着他冰冷漠然至极的脸，只觉得心脏比身体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