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秉烛话音一落,小破屋里内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白浪惊讶的张大了嘴巴,高使何曾这般客气的同他说过话?竟还用了‘帮’字!
欢喜倒是没多少,他只觉惊慌极了,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会是啥好事。
不曾得到回应高秉烛全当白浪默认了,接着一一将自己需要被帮的‘忙’于白浪列出。
一炷香之后,白浪已是双眼迷离,身上散发着一股股说不出的颓废。
高秉烛“……大致就这些,白浪,我当你是兄弟,如此种种万望你尽力费心,兄弟的命能否保住全仰仗你了!”
这番话一出,白浪整个身子都不由震了两震。
他自幼无父无母,在偌大神都城求生存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当过乞丐,也曾与众多小乞于废墟中抢过食,做过跑腿活计与众多同行争一财,也在主人家面前挨过骂扛过打,就连一把子力气活也需同大人壮汉做比争一高低……
正是三教九流混迹了一遭才养得了他如今一张巧嘴,经历了人生百态世人冷眼换得一副察言观色。
高使如何,他心中自是清楚,此言虽说夸大了几分,但依他对高使的了解却是真心无疑,而他需要的恰恰正是这份真心。
人活于世,即是无期可求,也应有份寄托在心,否则岂不太过无趣。
白浪“高使,您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白浪笑眯眯的拍着瘦弱的胸膛,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
如此神态,顾四竟反常的不曾呛声,兴许是透过那表象窥见了一抹令人久违的真诚。
高秉烛沉默了下,并未多说他话,只深深凝视了白浪一眼,转身离开了小破屋。
深夜之下的这一幕并未被旁人所知,但微弱烛光下的那抹笑却在高秉烛和顾四心中留下了一道清浅的痕。
第二日,辰时三刻高秉烛再次出现在小破屋,与他一起的还有藏匿暗处的姒玥芸主仆。
影侍“冕下,珠子们已经查清楚了,此事背后是春秋道在施为,表意为推翻圣人统治,实则以此为引意图搅乱当下格局以谋其位!”
姒玥芸“以谋其位……”
姒玥芸仔细嚼咽着这四个字,若有所思,随后在涉惊悚的注视下竟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
影侍“冕,冕下……”
涉:您别这样,我害怕!
姒玥芸“可查出是谁了?”
这问的自然是那个要以谋其位的人了。
姒玥芸挺好奇的,她十年前威望可是不小,如今都回来了究竟是何人还敢这般胆大包天的继续搞些小动作,就不怕她带人直接将其老巢给灭了吗?!
十年前,圣人在位尚且不长,因着女子之身朝堂内外并不安稳,她作为帝星护持者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彼时珠沙尚弱,只千人,还是她为了宫中来往方便特地组建的一支打下手的小组织。
好在她谨慎,选的都是些孤儿或乞儿,用起来也习惯性的隐蔽,故此神都内无人知珠沙,直到朝堂局势彻底不稳,世家豪族不尊上主,珠沙才得以真正现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