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御郎武攸决“起来吧,跪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武攸决说着又点了点武思月的小脑袋,最后在她幽怨的目光下坦然的坐了回去。
月华君武思月“兄长还说,您若不摆出这般架势我也不会如此...”
奉御郎武攸决“哈,你这丫头,为兄好心退了一步最后竟成了为兄的错了?”
武思月迅速从地上爬起,朝后退了两步,吐了吐舌头。
奉御郎武攸决“罢了,说说你的想法。”
武攸决无奈的摇了摇头,妹妹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身为兄长他能如何?只能宠着咯。
不过听了武思月的话武攸决心中恍惚不免生出其他思绪,这丫头,为何偏觉着那高秉烛是无辜的?也不见她对别的男子如此,一个陌生男子何至于让她这般费脑子,都求他头上来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看来这人他得防着点。
奉御郎武攸决“好了,不必说了,阿月最近兄长总觉身子骨不太舒服,这几日留下来陪着兄长如何?”
月华君武思月“兄长我...”
武思月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可拒绝的话在武攸决柔弱目光注视下终究只能堵在嗓子眼,永远无法吐出。
她颓丧的吐了口气,相比高秉烛显然她兄长更为重要。
...
百里府。
百里府四处挂着白绸子,放眼望去一片空荡,人烟寥寥,仅过了三日,百里家便彻底变了模样,没有了往日的热闹,仿佛一下从望族转换成了残宅破院。
柳然“五叔,二郎他可用膳了?”
百里府内部,百里弘毅宅院门外,柳然带着芸芝主仆二人紧张兮兮的盯着面前分门户,直到门户内五叔的人影从中走出主仆二人仍是不动,准确说是柳然不动,她眼巴巴的看了眼门户,接着上前紧张又期待的望着五叔。
二郎已经有三日未曾进食了,除了五叔外她甚至连进去看一眼都是奢望,二郎心中好似有道门,因为公爹的缘故,二郎现在那道门此时正处于关闭的状态吗?
怎么办?如今能帮他的除了他自己便无人了,该怎么办?
五叔脸色难看,闻言缓缓朝柳然摇了摇头。
百里诞的意外离世对百里家来说打击可不谓不重,一夜之间奴仆尽散,人心不稳更是常态,如今百里家主子加奴仆也就剩下了不足十个。
而二郎...
五叔回头看了眼门户,叹了口气,家主的意外离世对二郎打击太大了,想着脑海中百里弘毅颓丧又麻木的形态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哎!
五叔走了,在柳然眼皮子底下,而接下来柳然每日除了照常送一份饭菜外便是各种絮叨。
如此三日又过去了。
这一日,柳然提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来到了百里弘毅房前,她照例将盒子摆放在窗口,随后来到门前席地而坐,慢慢给百里弘毅讲着近几日神都内发生的大小事。
柳然“二郎,七娘今日又新学了一道菜,往日常听人说你曾去当阳酒肆品过冷泉黑鱼,且给了不错的评价,今日七娘也做了道鱼,虽不如冷泉黑鱼精致,却也不俗,二郎且尝尝。”
柳然美目紧盯着窗口,紧张又期待,可等了半晌还是如往常一样,柳然眼帘微耷,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继续同房内的人讲着其他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