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高大的官差雷厉风行的领着一队人马赶往了南市,随行者除了个别女官外便都是些腰配利刃的大理寺侍卫。
表面之上并没有发觉特殊之人,亦或特殊的女子,至少立于大理寺某处高楼之上的高升并没有发觉那位的踪迹。
如姒玥芸所说,她一直躲在暗处盯着裴谏一行人,莫说高升发觉不得,即是敏思如裴谏也不曾察觉到周围有任何异样。
裴谏‘这位姒少卿,怕不是简单人物。’
裴谏脸色凝重,他自郡主遇刺的那日起便被高公派出南市暗自追查此事,不得不说那幕后之人出手确实稳妥,这么些日子愣是没被他查出点什么。
不过也幸好如此,否则岂不是让他错过了某些重要人物?!
某“裴大人。”
此时正值午后,来往百姓,商家富豪,名流贵族倒也不少,所以裴谏是抄的小道去的那处柳巷,也亏得他早有安排,提前布置了人手在此处等候。
这里是南市与某处坊市间隔的一处水带,食水较多,若要从此处去到离南市入口不远处的小巷,还需要绕些道才行,而且还需走水路。
某“裴大人,现在下去?”
留守者是位青年,长相普普通通,此时他恭敬的注视着裴谏等一行人,眼神询问。
裴谏“嗯,船只可足够?”
某“够的,只是...”
裴谏“嗯?”
某“只是此行只留了属下一人,怕是撑不了那么多船...”
闻言,裴谏沉默了片刻,若不是时机不对和言语不对,他真的想仔细的问问这位,咱就说身处水城洛阳的百姓有哪些个不会撑船的?
最终裴谏这话也没问出来,他斜睨了那人一眼,意思非常简单...
裴谏‘滚一边去!’
打发了憨憨后,裴谏便合理的分配了此行水路的配比,除了他本人与几名女官外共用去了五条船,一条船上约摸五六个人。
姒玥芸‘裴谏?这人可真有意思...’
姒玥芸在暗处看的明白,依着她的想法去南市口又何需这般麻烦,裴谏此举多半是为了不惊扰到南市的百姓,亦或冲撞了哪家小辈等,可如此一来岂不多此一举?
怕惊着百姓如何,直接将利刃卸了,亦或是换身便装,如此哪个不比费事用船走水路来的方便?!
姒玥芸:???
姒玥芸:我这是人老了已经跟不上年轻人的潮流了吗?
虽说有些费事,但那憨憨选出的此条水路也算畅通,排除一路七拐八拐外他们不到一炷香便到了那小巷口附近,按理如此扭曲的水路线他们本该迷失了方向才是,可妙就妙在裴谏早有准备。
他在小巷口也安排了一位留守者...
某“裴大人,您来了。”
裴谏“嗯,那对父女可有异动?”
某“裴大人安心,属下等人一直注意着并未见着那处小院有何异动,只是...”
裴谏“嗯?”
裴谏瞥了留守者一眼,这位是个上了些年龄的男子,生有一副圆润相,此时说话虽有些吞吐倒也不太令人反感,而就这耽误的片刻,大理寺一行人基本都上了岸。
见状,那男子也不再迟疑,若无意外,他们差不多可以上去捉人了,此时也耽搁不起了。
某“只是那对父女中的父亲中途有离开过片刻,因为离得不远,属下等也不敢靠的太近,所以并不知他去做了什么。”
说罢,男子有些忐忑的低下了头,若是平日他也不会如此,但今日情况有些特殊,让他不得不慎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