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的呀,好呀好呀!”
程老夫人一听,可以爬山,还能看到日出,开心得像个小孩似的,脸上眉眼都舒展开了。
徐茉茉脸带笑意的回应。
内心更多是落寞,孤寂。
她看到,又看到了,应该说,很多很多次了。
每当她看到对方头顶散发着灰白气,那个就不会活过半个月。
就算明明检查出那个人身体健康,什么病痛都没有,时间到了,灰气一散,人去无痕。
“外婆,早点睡,我明天可是很早起来的哦了。”
“好好好,我这就去睡觉,你也早点休息。”
程老夫人道了声晚安,就会保姆扶着去休息了。
看着程老人瘦弱的背影,脚步也算稳当,也把过脉,没多大问题。
想来,是自然而然的走完一生。
寿终正寝,去时无声无息,无痛无牵挂,是最好不过的。
看着程老夫人的头顶,第一次见时,深灰渐变成渐灰了,时日不多了。
她曾经有警告或当面说过几人,信的,反而消亡得更快,或者忧心忡忡,担惊受怕,甚至还搞出了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来。
上天,给她看到的能力,却没有给她挽救的力量,如果当初,没有这种能力,糊涂些,是不是她的母亲还能在?
“呼~”
深深叹了口气,徐茉茉有些发慌的呆坐在大厅中。
“茉茉,你过来一下。”
梁松清在不远处,叫了她一声。
“师父!”
倒底还是改不过来口,这声师父,梁松清没去纠正她。
心事重重的,走出外头。
徐茉茉跟上前去。
“师父,我、我看到了……”
一只手掌横了出来。
梁松清伸出右掌,让她别说,不能说,不能说。
“我知道,别说,谁都不能说!”
回过头,严厉的说一声,就继续走出去。
徐茉茉不再出声的跟在身后处。
直到走到院外,无人的花庭旁,梁松清对着满月,长叹一声。
“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茉茉,你要变强大起来,有些事,可以改变的,必须改变的,你就必须去做,懂吗?”
“我……”
徐茉茉没一口应下来,改变,谈何容易呀。
这可不是改个习惯那么简单了,这是逆天改命呀。
“师父,我不知道改怎么改变?”
梁松清坐在石凳上,内心忧虑,又是一声叹息。
“师父,能教的都交了,把你领进门来,以后的路靠你自己了。”
“过些日子,我便带去见一位大师,也许,你还能学点什么。”
过些日子,看到,师父也大概知道什么了。
“你外婆的事,我知道,人都会有这一天,难受是肯定,面对也必然的……”
梁松喉咙有些哽咽,是啊,人都有这一天的。
“师父,您、您看开点……”
徐茉茉也不知怎么安慰好,痛苦是肯定,但接受也是必须要接受的,她几年前也是这样过来的。
“呵,你这个小娃娃,你师父我没那么弱。”
梁松清脸色一正,深呼吸一口气,他是怕,是怕自己老伴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