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加班的情报处理当真把七海建人累的身心俱疲。
五条悟那个混蛋又把工作丢给后辈了。
接手的案件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复杂,电影院被诅咒杀死的三人,并且接下来并未出现任何伤亡,这个任务被简简单单归类为准二级任务,交给虎杖同学单人完成。
七海只需要帮辅助监督伊地知处理些情报顺带追查就好。在最为社畜的辅助监督和五条悟压力下被迫社畜的一级咒术师联手调查下,终于——
啥也没发现。
“那个叫吉野顺平的孩子呢?”七海叹了口气,倒在办公椅上。
“虎杖同学已经和他有过初步接触和询问,后者并未表现出任何不适。”伊地知敲打着键盘回应。
七海闻言起身,扯了扯领带。
“过于正常反而反常,我该去亲自问问了。”
伊地知表示赞成,他目送着靠谱成年人出门,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手机提示音不恰当的发出‘滴滴’声,伊地知疑惑接起来自‘窗’的电话。
“是,是……什么?学校周围设起了‘帐’,没有提前报备吗?附近……拍到了吉野顺平进入帐的画面?果然是诅咒师吗…”
“吱嘎——”
伊地知身后刚开的门被大力关上,仅有飞速远去而明显奔跑的步伐。
“……”
“等等……虎杖!!!我们与七海先生汇合后才能出发!!!”
3秒50米速度飞奔出去的虎杖悠仁可没管那些。他只知道昨天还一起欢笑的好友,现在怀着某种需要设下‘帐’的目的回到了自己的学校。
虎杖不傻,看得出来顺平是被长期校园霸凌的人,他也同样看得出顺平有颗内在温柔的心。但一个被欺压的人突然拥有力量,他不能保证顺平不会用这股力量做出什么错事。
教学楼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落针可闻。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体育馆传来的喧闹,他几乎没有犹豫地从三楼跃下,直冲过去,一脚踹开了门——
门后是倒在地上的全校师生,台上一个男生被水母的触手勒住脖子提起,顺平站在最中央,逆着光缓缓看过来,身后是几个带着眼镜瑟瑟发抖的学生。
“你怎么过来的。”
心落到谷底的虎杖悠仁不敢置信地死盯着聚光灯下的人。
“你在做什么啊!!!顺平!!!”
顺平被吼得虎躯一震,干巴巴地拿起手中的录音笔。
“在……在收集罪证?”
“?”虎杖悠仁停下了准备上前的步伐。
“啊……就是,本来已经和我身后这几位同学说好了,要在表彰大会上揭露这些霸凌者的真面目,但是最后果然……他们都不敢。”
顺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
“人之常情嘛,我理解,所以我稍微用了强硬一点的手段,你看,现在他们就敢说出来了,放心,大家稍微睡一会,醒来都会没事,这只录音笔,我在之后会交给学校老师的。”
虎杖悠仁松了口气。
“顺平你先……”
“但是呢。”顺平收起了笑容,刚刚含满星辰的眼睛顷刻化为一滩死水,他拿出了口袋里那根手指。
“!是宿傩的……”
“这个东西凭空出现在我家里,如果不是我发现……母亲她……”顺平的声音颤抖着,痛苦着,那个不敢想的结局回荡脑海,他用右手撩开了头发。
“我们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为什么我们就这么招人恨?”
头发掩盖的皮肤上是一个个坑坑洼洼烟头烫出的痕迹,顺平对着虎杖止不住流泪。
“凭什么母亲和我,要被这样诅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