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味

十四暗中观察若曦的反应。若曦笑着扭头：“看什么？”十四说：“没生气吧!”若曦摸了摸肚子：“这孩子如果能平安出生还不知道要寄养在她们谁的名下，我敢得罪她们吗？”走了几步就调头回房。

十四一直搀着她，看着若曦的过于平静。回房后若曦更是若无其事的自顾自的喝茶：“这也证明你当初没有一时冲动休了所有的妻妾是对的。”语气中有戏谑的调侃。

自从有了孩子，十四明显感觉到若曦的不一样，可又说不清是哪里不一样。若曦不方便发作的事情，他必须给她们警告不能让若曦受委屈，刚想不声不响出门去侧院训诫。一婢女传话：“王爷，京城来人了。”

京城来人，果然如他们所料一样除了十三就没什么好事。一直在府里安心养胎，却对外有所掩饰。不愿意让皇上知道若曦有孕的事是夫妻俩达成的共识。另一方面，更有嫡福晋娘家的人在朝中给他们通风报信，几个月来日子都算安稳。

若曦在宗卷史册本来就没有确实的名分。这个郡王爷的侧福晋真要计较起来是不被承认的。十四和若曦也是计算好一切以后才决定生下孩子。千算万算漏了一点，京城有个绅泰。这次宫中来人阵势很大公公带着嬷嬷，说是要给之前送给十四的两个美女叫规矩、调理身子，怕是对王爷照顾不周。

说起调理身子，自然有太医随行。可是一把这行人迎进来，嬷嬷直奔那两个女的去，而太医则是声称奉皇命给侧福晋请平安脉，说到底皇帝也知道若曦有旧疾。大家瞎客套寒暄绕弯子拖着时间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这种情况能请脉吗？

权衡之下大家只能说是随机应变。若曦让十四在门外等她。若曦自己居然还是盛装打扮了一番之后穿着面圣的正装，然后才跟十四一起迎接来客。

进花厅之前，若曦特意吩咐丫头给太医续杯换盏好生招待。之后又特意跟十四说：“等下进去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拦着我。只要能送走太医，我们的秘密就能暂时瞒住，其他的事只能以后再打算应对了。”十四听见若曦如此说，隐隐觉得她又要做出些出格的事了。可是他看到若曦摸着肚子，犹豫之后也只能答应。

若曦一进门就对太医好一顿恭维。之后更是郑重其事拉开一顿距离对太医行了大礼。吓得太医惊慌失措。从面上说她是侧福晋，是皇亲。往深了说宫里的老人谁又不知道若曦真正的身份呢？太医诚惶诚恐说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若曦被十四扶着起身后笑盈盈：“太医此来代表的是皇上。皇上对郡王府皇恩浩荡，事无巨细，就连这山长水远的还特意让您来请平安脉，自然是受得起这大礼。”太医站在一边还是无所适从。若曦张望一眼四周又踱着小步绕了太医一圈：“不过刚才这君臣之礼算是尽到了。接下来我说的，算是跟皇上这么多年的情分，私下的一些小话，劳烦您转告皇上。”“若曦...”十四叫道。他担心她玩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