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9）

“不用慌孩子，他们没事。”

　　艾伦揪住企鹅的衣领，开口道：“没事就让我见见他们！”

　　企鹅沉默了一会，而后身形一闪，居然是直接消失在了艾伦的面前，艾伦吃了一惊，回身看去，企鹅居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

　　艾伦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只企鹅的眼睛居然亮出了绿光，眼中还带着奇怪的符文，像是拥有迷惑人心的能力一样。

　　艾伦愣住了，瞳孔的视野无法聚焦，眼前一片模糊，像是回想起了曾经的事情，那个无比慈爱的母亲，那个严格而对自己寄予厚望的父亲化作了泡影。

　　“你永远也无法保护超勇族，滚出去。”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样的孩子，养条狗也比你强。”

　　不属于艾伦的记忆涌入了脑海，艾伦印象中的父亲变得苛刻而尖酸，母亲总是对自己流露出厌恶的目光，自己成为了超勇族的一个累赘，一个因为没用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不...不是这样的。”艾伦的眼角流出眼泪，嘴巴反复念叨着不是这样的。

　　“啧，真是麻烦。”企鹅的头上渗出冷汗，这种记忆改造的难度太高，而且一不留神就会受到原本的意识刺激，想要完全替换记忆只能说是一种理想化的操作，现实很难达到。

　　年龄越小，记忆改造越是容易，但是它没想到一个这么年轻的孩子，居然有这么顽强的意识来抵抗自己？

那个叫做马腾的企鹅一抬手，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两个已经面无血色，眼珠爆出血丝，甚至尸斑都已经出现的人。

　　更让人惊奇的是，这两个明显已经死掉的人，居然自己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屋子，空洞的眼神和耷拉着的脑袋让人很难让人联想到这两个人就是阿坤和阿菊二人。

　　记忆改造，如果加上外部刺激就会容易的多，这就是马腾总结出的经验，而走进来的那两具尸体也开口说话。

　　“艾伦，我真后悔生了你这样一个废物。”

　　“艾伦，你真让我失望。”

　　“像你这样的人还留在超勇族的干什么，赶紧滚吧。”

　　一句又一句，一句又一句，马腾操纵着二人的尸体说出这些让艾伦能够受到刺激的话，一点又一点地将艾伦的意识消磨掉，最终取而代之的是新的记忆。

　　一个虐待自己，把自己赶出超勇族的父亲，只会对自己恶语相向的母亲，艾伦的眼神黯淡下去，再也没有一丝光芒。

两天后，艾伦已经变成了一个神情漠然，好似没有了灵魂一样的少年，站在马腾的面前。

　　“艾伦，最近感觉如何？”

　　“我很好。”

　　艾伦的回答依旧淡漠，说出的话好像不是一个才几岁的孩子的音调一样。

　　“嗯，最近的土匪也越来越多了，最近新出现了一个叫做查寝族的土匪。”企鹅叹气道：“人们越来越不老实了。”

　　“嗯。”艾伦嗯了一声，而后作揖道：“我愿意为朝廷贡献自己的力量剿匪，任由朝廷驱使。”

　　“即使是你出生的超勇族？”

　　“对。”

　　艾伦的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犹豫道：“求之不得。”

马腾露出微笑，转身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