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药

“所以……只要是到草药堂治病的人都会变成试长生不老药的？”刘华强道。

　　“不……后来比这还要严重。”刘伟狄淡淡开口。

　　就在之前长生不老药长期没有进展的时候，加上郎中一个个的胡乱用药，可以拿来参考的病人越来越少，而死亡则在奉皇上旨意下愈加麻木。

　　“供参考的病人越来越少了，堂主去和陛下顶了两句嘴就被废了双腿，这下如何是好？”一人焦急地说着。

　　“皇上派人擒拿了几个普通人……”另一人开口，全场许久没有人说话，只有药罐子被火焰煮沸腾的声音。

　　“有把握练出来长生不老药的人可以拿普通人试药……”那个人继续开口，转身离开了屋内。

　　沉默，屋内依旧是沉默一片，郎中各自相望，压抑的氛围弥漫在这个充满刺鼻药味的屋子。

　　“当时他们怎么不跑呢？”刘华强问。

　　“跑掉的人，一旦被抓，打断双腿双手的身体很快就会被送来试药。”

　　在当时的气氛中，不少郎中都选择了少试药多研究，但是一些内心薄弱的郎中迫于压力，产生了一个最不该出现在医生心中的想法：杀人陪自己殉葬。

　　这个病态的想法只有一小部分人有，连续的试药让无辜人员一次次付出生命的代价，可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皇上，而不是他们……

　　“所有郎中都在内心中将责任推给了皇上，可在外人看来真正杀死人民的是这一群为保自己性命炼出长生不老药而滥杀的郎中。”

　　“当时你也在其中？”

　　“不，我只是个端药材的学徒。”刘伟狄露出一丝微笑道：“虽然我也研究出了六味地黄丸，但是却会让服用者爆体而亡。”

　　“你用病人试了吗？”

　　“没有，我都是拿小老鼠试的。”

　　刘华强闻言一笑：“你这思想还挺超前啊。”

　　到了最后，长生不老药依旧没有炼出来，皇上也在下令杀掉所有草药堂的堂主之前先一步驾鹤西去。

　　“那时所有草药堂的人都松了口气，以为这样就安全了，但是我们没想到……那是新的噩梦开始。”

　　新皇登基，出现大臣联名抵制草药堂的拿人试药行为，并且加上无数百姓的血字上书，新的皇上顺从民意，对草药堂下手了。

　　“这……我怎么觉得皇帝是串通好了以此收买民心呢？”刘华强猜测道。

　　“或许吧，但是这确实是一个收买民心的好手段，草药堂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不久，曾经对草药堂有所亏欠的官员也为之上书掩护，草药堂的郎中也向人民表示这是学术研究，一时间陷入僵局，皇上便下了一个命令：让草药堂的郎中全部以身试自己的药。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给皇上献上了自己曾经的药，就连我这个学徒也无法避免。”刘伟狄道。

　　“所以那群郎中就集体暴死了？”

　　“也有聪明人看见风声不对跑掉的，防止人才意外死亡而藏起来的，就像师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