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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起初不能明白，将刘宋二人的今日的表现细细思虑一番，随即心中也有了个大胆的想法，可是他比丁程鑫更加胆小，他甚至不敢去确认，怕终究只是自己的猜测.

丁程鑫害怕没有希望，而严浩翔害怕有过希望最终又失望，这样的绝望让他更为害怕.若是早知希望渺茫，就不要有希望.严浩翔怕一下从云端掉落泥土.

于是他闭眼轻声道:

严浩翔“这是不可能的，丁程鑫，难道当年不是你把霖霖亲自关起来的吗？”

严浩翔“他有没有机会逃出去，你最清楚。”

严浩翔知道怎样扎丁程鑫的心最疼，他甚至还喊出了那个人的名讳，自己的心脏连着一阵抽痛，原来真的有一种疼只是念出特定名字都会疼.

丁程鑫表情不变，既然有了希望，哪怕只有一点点，他自然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只是严浩翔的话让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他现在就如同溺水之人，而贺峻霖还活着是一点点希望就是他的浮木.

若是没有浮木，溺水之人又怎有活命的机会？

丁程鑫苍白的唇无力地张张合合几下，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匆匆离开.

当年的事是他利欲贪心，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此刻再后悔，也是无法的，若现在的丁程鑫回到当初去选择的话，他一定不会那样做了，毕竟这样的代价是那人的生命.

这样的代价，丁程鑫承受不起.

丁程鑫偶尔回去庙里为那人求平安，他也不愿烧纸钱，想补偿的那个人却已经永远不在了，在他的可笑的“精心部署”下不见了，他只能告诉自己，那人暂时地只是消失了，终有一天会回来.

可是身边人都告诉他，那人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而那人生活过的痕迹也渐渐从自己流逝的时间里消失，他疯狂地想要抓住些什么，只能抓住自己手上的红绳.

他像只困兽被锁在笼子里，不停低吼，不停挣扎，而钥匙早就已经不见了.

这一切都是代价，可是丁程鑫怎么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代价，却偏偏要带走那人，为什么，代价不能是他自己，他恨不得替那人去死.

上千个日夜，他一闭眼，就是那双已经失去了光亮的桃花眸，那双漆黑的桃花眸没有了灵动，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绝望.

若是自己那时早点发现那人的不对劲就好了，丁程鑫坐在车里，脑子里再次浮现那双桃花眸，落下一行清泪，人总是在不断失去中，方得后悔，自古以来，向来如此.

有些失去即是永生，后悔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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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缓了会情绪，抹了把脸，又是那个“已经疯掉不肯相信亡弟已死”的丁总，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丁程鑫“喂？”

丁程鑫“嗯，对，是我。”

丁程鑫“给我查一下最近小刘总和小宋总的动向。”

丁程鑫挂断了电话，沉沉吐出一口气，就算希望渺茫又怎么样？他必须要抓住每一个机会，但是他直觉，刘耀文和宋亚轩会装得很好，什么都不会露出破绽.

若是真到那时，自己还得亲自去试探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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