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无力

“什……什么？师父，你在说什么？”

“小骨，以后莫要随便使用内力，否则，你会因洪荒之力走火入魔，嗜血杀人。”

“为……为什么……”

“小骨……师父累了，以后不要再妄动执念，做完小月最后一件事，为师就要闭关三百年，紫薰，会助你再修仙骨！从此以后，你就在这香薰阁潜心修仙，不会再有危险了！”

“我不要，师父，我不要……我只要师父能时常看看我，我不要……”

“小骨！你要学会离开师父才能过得更好！师父有师父的责任，你也有自己要走的路！”

“我不要……师父……小骨可以离开师父，但是师父能不能时常让……让小骨看看你……难道师父一定要以闭关的方式来逼我离开么！！三百年…三百年如果小骨成不了仙，如果小骨会老会死，如果六界发现了小骨要追杀小骨，如果小骨控制不住洪荒之力，堕入魔道，师父也不管不问了吗…师父想让小骨等你三百年吗？师父为什么不杀了小骨？！”

“小骨！”白子画有些发怒，这个孩子，对自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又逼着自己对她动了不该有的念头，为了护她周全，为了自己对她的责任，自己已经被撕裂了，如今他的状态是精疲力竭，从收她为徒，到卜元鼎中毒，再到她收集神器，放出妖神之力，再到如今为她背天改命，护她周全，他真的太累了。

而她现在却以死相逼，他爱她，她是他的，可是难道她不明白，他对她的爱不会因为见或不见而改变，不会因为生老病死而消失，不会因为凡事所困顿，他对她的爱是成全，是向上，是进步，他为她付出那么多，她怎么能以死相逼！他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和担忧，她难道不明白吗！

“师父，您为什么非要闭关…是不是，您无法接受小骨喜欢师父，还是您无法接受您喜欢小骨……师父，小骨不喜欢你了，您也不要喜欢小骨了，小骨现在眼睛坏了，变丑了，给师父惹来那么多麻烦，师父您讨厌小骨，您讨厌我，就不用……啊！”

花千骨欲哭无泪地祈求着他，却感觉身子突然往前一倾，稳稳地落到了白子画怀里，接着，感到自己被紧紧抱着的胸腔，连呼吸都困难，“不要，不要……师父！咳咳……”

“你想怎样？”白子画突然感到自己对事态的无力。明明如今只有他再也不见她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却被她的话狠狠动摇了，他要闭关一千年，确实也是想要她断了这份念想，更多的是要逼自己平心静气看开这份情感。如今她却一再求他，哪怕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可明明却不是她的错，明明就是因为自己才给她带来如此命运，他亲手将她带大，却一次次亲手将她推向灾难，最可怕的是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被自己一次次深深伤害的孩子，动了情，他真的再也不忍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