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景仪连忙凑近聂怀桑。
聂怀桑用手挡住嘴,神神秘秘的说:“我是这样写的:魏兄此人,为成全别人,常常不惜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他的话,有的不可信。”
景仪听完说:“就这这样?你怎知,这几句能打动含光君?那是含光君啊,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
聂怀桑道:“我猜想啊,他二人闹掰了,肯定是魏兄胡说八道,伤了含光君的心。不想,果然猜对了。哈哈,不和你们聊了,我得赶紧回去准备成亲。二位,到时一起来清河喝喜酒啊!”
聂怀桑走后,景仪说:“思追,这聂宗主,不是一个一问三不知嘛,我看,咋不像呢?难道他是装的?”
思追说:“不会吧,装应该装聪明啊。哪有人愿意装傻子?不过。我倒不关心这个。我只关心爹爹和含光君。爹爹若是能和含光君和好就好,我每天看到含光君闷闷不乐,难受得很。”
“可不是嘛,我不但希望他们早点和好,还希望夷陵君回云深不知处,夷陵君回来多好,云深不知处就不会像现在死气沉沉的……”
“你们在说什么?”突然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
思追景仪连忙回头。赫然看到万紫烟就在二人身后。
“没说什么,没什么。弟子告辞。”二人慌忙辞别万紫烟。
走了老远。景仪才敢问思追:“她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思追答:“我哪知。”
“真像一个鬼!”
“嘘,你小声点!”
夜里,蓝忘机一如往常,弹了一会琴,又看了一会书。
终是心里有事,无法静心。
他让门生叫来思追。
思追来后,他说:“让云梦瞭望台,把你爹爹最近动向告知。”
思追听完,心头一喜。爹爹近段时间一直呆在莲花坞。思追常和金凌金蝶传书的。
这破镜极有可能要重圆啊。
两个多时辰后,思追拿来文件。蓝忘机打开一看,果然如聂怀桑所说,魏无羡一直窝在莲花坞,除了去过欧阳家和莲花湖,哪儿也没去。
魏婴,你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蓝忘机无法安睡。他来到静室魏无羡以前住过的偏房。
已经好久没来这里了。不是不想来,是不敢来。
物是人非事事休。
来这里,前尘往事扑面而来。怎一个愁字了得!
但今夜,蓝忘机心里荡着涟漪。
魏婴,他是不是有碍难,故意伤我?
“蓝湛,蓝湛……”那一声声深情的召唤哪像一个无情人?
若他真是浪荡公子,一个多月,怎会老老实实呆在莲花坞?
魏婴心里应该有我!
到底谁是他碍难?叔父?万紫烟?江澄?
都有可能!
蓝忘机拿出(凤求凰)曲谱,弹奏起来。
他突然很后悔那日打了魏无羡一巴掌。
又恨自己莽撞,没有好好和魏无羡沟通。
假如聂怀桑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就亏欠魏婴太多太多。
他现在恨不得聂怀桑的吉日快点来。
这次见到魏婴,一定要好好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