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风撩起她的衣摆,香甜的奶味合着身边青草的清新味也不冲突,发丝被吹得有些凌乱,但高高束起的马尾偏偏让她多了几分纯粹干练的少年感。
她抿了抿红唇,开口道:
渡星辞下流社会废物蛆虫很有成就感?在一群不思进取的无赖造粪机器中称了大哥就真的意为自己是大哥了?
渡星辞顾阿姨没了也无所谓,你骨子里是不是就刻着那六亲不认的DNA?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单细胞生物,没有感情没有智商没有情商,只有排泄系统?不好意思,说你是单细胞生物人家单细胞生物害不乐意了,你压根就是一没完全进化,只空有一副皮囊的草履虫。
渡星辞哗啦哗啦滔滔不绝坦坦荡荡地说了一大堆。
边伯贤愣愣地站在原地缓了两分钟,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想说些什么,可渡星辞刚刚说的话他也没完全听懂,而且她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半晌,渡星辞往后退了一步先离开了。边伯贤反应过来紧随其后,走了两步后他才别扭地开口:
边伯贤喂!
渡星辞什么
边伯贤草履虫是什么东西?
渡星辞……
因为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推开窗,空气也显得格外清新。
“许佳忆,开什么窗户啊,老子只穿了一件T恤,冷死了!”
许佳忆不好意思啊,我是想通通风,这就关上。
许佳忆抱歉地笑了笑,那喊话男生的同坐一愣,直接一本数学书拍人脸上,赔笑道:
吴世勋没事你别管他,通通风也挺好的。
许佳忆是班上的班长,成绩好,人长得也乖巧,主要是性格还温柔又体贴,班上不少男生都对她有好感,当然这些男生不包括那种脑子里只有游戏的大直男。
七点整时,渡星辞和边伯贤踩着早自习的铃声,一前一后地踏进了教室。
边伯贤刚进来的时候,教室里还吵吵嚷嚷的,可他一进来就像按了静音键似的,瞬间安静如黄焖鸡。
边伯贤是刚转来的没有安排座位,只能将讲台上老师做的座椅拖下来,大大方方地坐在了渡星辞旁边。
渡星辞干嘛?
边伯贤我没位置。
渡星辞……
没过一会,门外一个穿着宝蓝色T恤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地走了进来,教室里又响起了稀稀拉拉的议论声。
教室里很快响起了朗朗读书声,文言文、古诗、还有英语课文,依稀还能听见背化学公式和历史的。
班主任老罗一脸满意,慢悠悠地走到讲台上,放下了他泡着浓茶的茶杯——不,下一秒他又抱在了手中!
“大家先停一下,给大家介绍下我们班的新同学。”他笑眯眯地朝边伯贤招了招手,“来,自我介绍下。”
边伯贤也不拘谨,走上讲台往黑板上写了三个斗大的字,又丑有大,
边伯贤我叫边伯贤,就隔壁职高的那个,嗯……对了,最近刚做了年级第一的哥哥。
渡星辞:我没有字写得这么丑的哥哥
安静三秒后,老罗带头拍了两下手,台下才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掌声,生怕让这哥就误会了自己不欢迎他,拍蚊子都没这么使劲过。
老罗又是一脸满意,往台下扫了圈,他指了指渡星辞旁边的空位,“既然是星辞同学的哥哥那就做星辞旁边吧,一会下课让渡星辞领你去五楼抬把座椅下来。”
边伯贤特给面子地点了点头,坐回位置上。
都落座后,老罗双手捧着茶杯,开始按照惯例念经,给大家无效洗脑,“下个学期你们就高三了,你们不要以为现在还只是高二,离高考还很远,现在不努力读书以后考不上大学……”
然后……
边伯贤就霸占下来渡星辞的桌子蒙头大睡,睡得那叫一个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