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瓶毒奶

深夜的酒带了些苦涩，大抵是因为眼泪融了进去吧。

繁星不再闪烁，弯月被遮住了面容，阴沉沉的天空带来了沉闷与压迫感，大片乌云聚集，将夜幕染成了阴沉沉的灰色。

好像要下雨了。

秋雨来得总是突然，还没来得及聊上几句话，电闪雷鸣的声音响彻云霄，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地面很快被雨水侵蚀，衣衫被打湿，发丝沾上了雨水，显得有些狼狈不堪，不堪重负的人抱着自己蹲在角落大哭了一场，泪水混着雨水掉进了土壤，埋进了天地之间。

“会好起来的。”

这场突如其来的秋雨不知扰了多少人的清梦，不知掺杂了多少人的眼泪。

一道道劈下的闪电，掩盖了吼声与哭声，附在耳边呢喃的话语钻入心脏，久久不能忘怀。

“我会一直在你身后，做你的分析师。”

大雨下的人互相依偎取暖，打在身上的雨滴化作暖意流入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张清睿，别离开仙阁。”

一道闪电劈下，寒夜听的有些不真切，脸上带着泪痕的女孩儿让他心碎。

“张清睿，别去...”

别去？别去什么？张清睿紧抱着脆弱的女孩儿，将其护在怀里，生怕稍微一松手，她便随风而去，在雨中消散，不见踪迹。

“祁星！”

雨水蚕食了她最后一丝意识，她未能听到对方的回答，带着遗憾合上了双眼，身子瘫软在张清睿怀里，最后的清醒消散在雨夜中，不见踪影。

两个人身上早已湿透，他却顾不得太多，慌忙带着人往医院赶，偏生今天像是老天爷在跟他们对着干一样，每一次的路口都是红灯。

一两分钟的时间放在平时并不起眼，可现在张清睿觉得这一两分钟像是过了一两个小时一样，煎熬且漫长。

他就不该放任祁星在雨中哭泣，他就该把人强制性抱回去，他就该让她在分析室里好好待着，不然也不会造成如今这个昏迷不醒的局面了。

雨滴打在车身，心却如蚁噬般疼痛，油门恨不得一踩到底，可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草！”

无处可去的怒气终是发泄在了无辜的方向盘上，绿灯亮起还是要继续前进，再大的怒气也只能往回咽。

平常开车去医院也只要半个小时，今天硬生生因为红绿灯多了十几分钟，这还是在晚上，这要是白天，怕是一个半小时都到不了医院！

距离上次进医院的时间不到一周，便又来了一次，医生见了也惊讶，上次就是因为发烧，这次依旧如此，这姑娘真的没有被虐待吗？

照例挂水先退烧，这次医生有些不放心得问了一句，“你们真的没有虐待她吗？”

被怀疑的寒夜无语凝噎，想骂人可对方是医生，这里又是医院，在这里骂人多少有些不合适。

“我没虐待她，纯属意外。”

“那就好，她这次晕倒一个是因为上次的病没有好全，再加上淋了一场雨，难免会发烧。”

“那怎么会晕倒？”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