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魔药课

全班真正期待的课程是黑魔法防御术。可奇洛教授这一课几乎成了一场笑话。他上课的教室里充满了一股大蒜味，人人都说这是为了驱走他在罗马尼亚遇到的一个吸血鬼，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他告诉他们，他的大围巾是一位非洲王子送给他的礼物，那位王子为了答谢他帮助他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不过谁也说不上是真的相信他说的这个故事。当西莫•斐尼甘急不可耐地问奇洛教授是怎么打败还魂僵尸的时候，教授满脸涨得通红，含含糊糊。说起了天气；其次，他们发现他那块大围巾也散发出一股怪味，韦斯莱家的孪生兄弟坚持说那里面肯定也塞满了大蒜。这样无论奇洛教授走到哪里，他都有了防护。

卡珊德拉总感觉在奇洛的大围巾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总觉得每次上黑魔法防御课或者碰到奇洛教授的时候，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视线在打量着她。

“好了，德拉科，潘西，布雷斯，你们可以快点吗？下一节课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

“哦！卡珊德拉，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难道你喜欢魔药课？”布雷斯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咖啡。

“不，我只是，单纯的对斯内普教授感兴趣罢了。”

布雷斯，潘西，德拉科“……”

魔药课是在一间地下教室里上课。这里要比上边城堡主楼阴冷。沿墙摆放着玻璃罐，里面浸泡的动物标本更令你瑟瑟发抖。

“碰！”

随着教室门的打开，斯内普教授长袍翻飞的进来了。

斯内普教授拿出点名册，一个一个的用他低沉的嗓音念着名字。之后在念到哈利的名字时，斯内普教授顿了一下，小声说“哦，是的，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大名鼎鼎的人物啊！”

德拉科·马尔福和他的朋友克拉布和高尔用手捂着嘴吃吃地笑起来。斯内普点完名，便抬眼看着全班同学，眼睛像海格的一样乌黑，却没有海格的那股暖意。他的眼睛冷漠、空洞，使你想到两条漆黑的隧道。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开口说，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像麦格教授一样，斯内普教授也有不费吹灰之力能让教室秩序井然的威慑力量。

“这门课不需要你傻乎乎的乱挥魔杖，也不需要你瞎念咒语。所以呢，我想你们不会有很多人懂得欣赏制作魔药这门深奥的科学和精密的工艺，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然而对于那些极少数，真正有那意向的人，我可以教你们如何混乱心智，如何迷惑感官，我会教你们赢取名声，酿造辉煌，甚至能教你们如何长生不老。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他讲完短短的开场白之后，全班哑然无声。哈利和罗恩扬了扬眉，交换了一下眼色。赫敏·格兰杰几乎挪到椅子边上，朝前探着身子，看来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笨蛋傻瓜。

“话说回来，也许你们有些人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已经具备了超凡的能力，并且有足够的自信，认为可以不专心听我讲课。波特先生，我们的新生代名人，告诉我，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中会怎样？”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哈利看了罗恩一眼，罗恩跟他一样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

“不知道？那我问你别的，波特先生，如果我要一块粪石，你知道上哪儿找吗？”

赫敏尽量在不离开座位的情况下，把手举得老高，哈利却根本不知道粪石是什么。他尽量不去看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他们三人笑得浑身发颤。

“不知道，老师。”哈利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对冷漠的眼睛。在德思礼家时，他确实把所有的书都翻过了，但是难道斯内普能要求他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的内容都背下来吗?

斯内普仍旧没有理会赫敏颤抖的手臂。“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这时，赫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伸向地下教室的顶棚。

“不知道，老师。”

“真遗憾！很显然光有名气是不够的，对吗，波特先生？”

“显然，赫敏知道答案，不让她回答才是真的遗憾！”

众人在下面小声的议论。

“安静！”

“把手放下，你这个傻丫头！”

“里德尔小姐，你能够回答一下这三个问题吗？”

卡珊德拉十分震惊，不过她面上不显，为什么要点我回答问题？

“好的，教授，水仙粉末和艾草能制成强力的催眠药，也就是活地狱汤剂；粪石是一种从山羊的胃里取出来的石头，可以解绝大多数毒药；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它们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

斯莱特林的学生们都敬佩的看向卡珊德拉。

“很好！斯莱特林加5分！”

“那……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格兰芬多的学生注意了，由于你们的同学对老师无礼，学院将被扣掉5分。”

赫敏无奈的看着哈利。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看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德拉科和卡珊德拉这组幸免。正当他让大家看德拉科和卡珊德拉蒸煮带触角的鼻涕虫的方法多么完美时，地下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咝咝声。纳威不知怎的把西莫的坩锅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锅里的药水泼到了石板地上，把同学们的鞋都烧出了洞。几秒钟内，全班同学都站到了凳子上，锅被打翻时，纳威浑身浸透了药水，这时他胳膊和腿上到处是红肿的疥疮，痛得他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咆哮起来，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

“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锅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连鼻子上都突然冒出了许多疥疮。

“把他送到上面医院的病房去。”斯内普对西莫厉声说。接着他在哈利和罗恩身边转来转去，他们俩正好挨着纳威操作。“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了错就显出你好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5分。”这也太不公平了，哈利正要开口辩解，罗恩在锅后边踢了他一脚。

“别胡来，”他小声说，“听说斯内普特别不讲理。”一小时后，他们顺着阶梯爬出地下教室，哈利头脑里思绪翻滚，情绪低落。开学第一周格兰芬多就因为他被扣掉了10分，他不知道斯内普为什么这么恨他。“打起精神来，”罗恩说，“斯内普经常扣弗雷德和乔治的分。”

“谢谢您，罗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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