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满山挂白的云深不知处的兰室正厅里,只有蓝启仁一个人在守灵……
兰室里,因处寒冬又加之那厚重的紫木棺材,故而阴森恐怖!摇曳的白烛伴随着不停晃动的青靛白绸,点亮了阴煞的寒冬!突然尖利的阴风吹过,猛然的吹灭了那点满正殿的白烛,勉力强撑着那由内而外而散发出来的惧意,蓝启仁镇定的拿起点火石把那些白烛重新点燃……
纸火刺鼻,檀香缭绕着把那停放在正殿里的那口高达九丈宽约八丈的紫色木棺,渲染的越发的恐怖,单薄,也把这份悲伤无休止的绵长……
而就在此时,刚刚才点燃的烛火再次摇晃,一阵似有若无的迷蒙雾气渐渐从正门外往正厅里涌动,在蓝启仁尚未发觉之时,那稀薄的雾霭渐渐环绕着到了他的身后!与此同时,刚刚还大开的房门突然被人重重的关上……
惊动了那本就胆战心惊的蓝启仁,更是让那隐藏在稀薄雾霭中的黑衣男子,渐渐成型,陡然发生!!!
墨染蓝启仁!!!!!!
墨染蓝启仁!!!!!!
墨染你还我的命来!!!!
墨染蓝启仁!你不得好死!!!
墨染你!!你一定不得好死!!
墨染我要让你给我陪葬!!!
墨染陪葬!我一定会杀了你,替我的宝贝陪葬!
墨染杀了你!我一定一定要杀了你!!!
听着那一阵阵追魂索命的尖厉鬼啸,却丝毫发现不了声源的蓝启仁对着那越发冰冷的空旷正厅,声嘶力竭的呐喊
蓝启仁谁???
蓝启仁谁?谁叫我?
蓝启仁滚出来?
蓝启仁滚出来!别装神弄鬼的,滚出来!滚出来!!!
墨染蓝启仁!!!!
墨染是你杀了我的宝贝!!
墨染是你抢了我的鬼笛陈情!!
墨染还妄想霸占我的鬼笛陈情,今天,我就要整个云深不知处给我陪葬!!!
鬼声越发的凄厉哀绵,让蓝启仁神魂剧裂的同时,更是让那盛放着蓝启云尸身的紫木棺椁突然炸开……
“嘭”
棺身炸开的同时,蓝启云那刚刚还平躺在棺椁里的尸身突然从头颅开始,纷纷扬扬的炸裂飞扬,在眼角流血的蓝启仁的无力阻止中,蓝启云的尸身瞬间分崩离析,血肉横飞,鲜血满天飞洒的同时,一支漆黑如墨玉般的黝黑长笛突然闪耀血泊淋漓的奠堂,在蓝启仁尚未看清那支长笛的时候,那隐藏在薄雾中的身影突然显现出一抹冷冽的魅影,在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捻过那支笛子的同时,瞬间化形……
墨染!魏婴他哥,大婴儿的夫君,您可算是来了!
一袭艳丽夺目的血色红衣,手执墨笛,容貌白皙冷冽,英俊冷酷的桃花眼,狠光厉厉,嫣红的薄唇微起,泛着勾魂摄魄的嗜血杀气,让本就对他那张熟悉到陌生的脸的蓝启仁惊惧的同时更是越发的惶惶不可终日,在道破那人的名姓的瞬间立时三刻的跪在了地上……
蓝启仁魏无羡!你,你不是死了吗?
蓝启仁不,不不不不……
蓝启仁这是梦……
蓝启仁这是梦!一定是梦!!,
蓝启仁对的……
蓝启仁你已经死了……
蓝启仁这是我在做梦,我,我我我我不怕你的……
蓝启仁我不怕你!!!!!!
闻声的来人并没有和他再多的废话……
在手指轻轻转动笛子的瞬间,一枚如鸽子蛋大小的金灿灿的物体缓缓的在他的胸前渐渐露出真容,在那人如猫戏老鼠般的嗜血浅笑中,以最缓慢的速度,以最撕裂的痛楚,以最折磨的筋脉粉裂的极刑把他体内的金丹生生的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