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没钱再收留我吧

自己只是一个服务员，说出去而且还不好听，和陈经理说吗？

不行，

自己是在这干活的，要是给陈经理添麻烦的话，肯定不好，算了吧。

付笙笙低着头直径往前走，没有看见前面的包间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没有离开，直到，

“哎呀。”

细腻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冒出了，像被一只小狐狸挠了一下，微微的痒。

她真的很想吐槽一下，今天是怎么了，撞人撞了两次，她顿了顿脚步，一抬头又是那个熟悉的目光。

撞得还是同一个人。

自己嗓子眼里的话还没说出口，欧阳暮就抢先了一步，

“你走路都不抬头的吗？”

低沉微哑，声音是一条温和的溪流，直径的淌近她慌乱不安的内心。

“那个，我，我没事。”

欧阳暮的眼神略带上些警觉，目光紧追她的眸子，稍稍压低了身子，两个尽量平视。

“你有事？”

付笙笙的手抠的指甲，声音欲发的响，一下又一下，嗓子像卡了痰一样，话怎么也出不来了。

他注意到了付笙笙的手，丝毫没有半刻犹豫，上前将她的手拖住，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另一只手抵在门栏上。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微带凉意。

手心中细白的手也安静下来，停止了动作。

欧阳暮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

“姐姐，你哪不舒服吗？”

付笙笙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可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她的目光飘忽不定，最后落在了欧阳暮刚才出来的包间门上，

“那个，你负责这个包间吗？”

“嗯。”

“那我能和你换一下吗，你去干七号包间，行吗。”

可以看到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之后收回了撑在门栏上的手，站直了身子。

“就这样？”

付笙笙上下点头，目光里满是期待。

“可以。”

太好了，终于不用去面对那一屋的啤酒肚了，无意间，她反握住了他的手，手心里带着丝丝凉意。

可她感觉在这个稍带燥热的走廊里，这样很舒服。

付笙笙垫起脚尖，对上他的棕瞳，嘴角上扬，酒窝微现，明亮的狐眸清澈带着涟漪。

“谢谢你啊，那我先去忙了。”

她松开他的手，绕过他，小跑从楼梯下去。

欧阳暮感觉手上热乎乎的小手走了，眼眸微扬，那只手半天没有动作。

小狐狸刚才是不是在害怕什么？

他转身下楼，端着七号包间的菜，上来推开门，一瞬间他明白了。

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些啤酒肚看见刚才的女服务员不见了，一个个脸上像打了蜡一样，

消沉下去。

晚上十点，打烊时间。

付笙笙站在隔间墙边，左右徘徊，直到看到欧阳暮走进换衣间，她迈开脚步，跟在他身后近了换衣间。

一进去，付笙笙就射手射脚的拿到自己的包，慢慢的换下工作服，一边观察着欧阳暮的状态，他背对着付笙笙，动作不紧不慢。

一晚上了，她左思右想的要不要认认真真的感谢一下他，请他吃个晚饭什么的。

她来到他身后，刚要张口，他又在她之前开口了，

“你这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呃。。。是的。。。”她又摇摇头，

“不对不对，之前偶尔遇到过几桌像这样流里流气的，但都没有动手动脚的。”

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怎么还把动手动脚的事给说出来了。

欧阳暮转过身来，带有质问的语气，

“动手动脚？”

“其实也没什么。。。你不要多想，没事的。”

他收回情绪，继续整理了一下衣服，

“没事就行，你还有什么事吗？”

付笙笙很庆幸他没有继续问下去，

“我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我请你吃个饭？”

只见他的目光微闭，好像在思索着什么，半响，

“姐姐，今天先不用了，等弟弟什么时候没钱了，再收留收留我吧。”

下班后，

付笙笙自己一个人走在灯火通透的街道上，盛夏的夜晚带着微微的燥热，街旁大大小小的烧烤店还在热火朝天的忙着，人们坐着小板凳酣畅淋漓的喝着酒，吃着烤串。

记得几年前的时候，爸爸晚上加班，妈妈就带着她们姐弟两人来楼下的摊前吃烧烤，吃完后还要打包一些，回去带着给爸爸吃，但爸爸要不就敷衍两口，要不就直接不吃。

她来到一个烟熏火燎的摊位前，

“老板，来三串鸡翅和两串青椒，和两串鱼豆腐。”

“好的，姑娘。”

付栖特别爱吃鱼豆腐，她爱吃青椒，但每次买都会带三串鸡翅，因为妈妈生前爱吃，她不会忘记的。

付完钱后老板还在烤，她目光看到街对面摆地摊的人，他们卖的好像是‘手机壳’。

她又想起欧阳暮早上的话：

这么贵的手机也不知道戴个手机壳。

“老板，我去对面看看，一会来拿。”

“行。”

地摊上形形色色的手机壳，什么型号的都有，她拿出手机，

“老板，有炫光20X的吗。”

快要收摊的老板，看着买手机的付笙笙，还有手中的手机，顿时又精神了些许。

“有，姑娘手机不便宜吧，你看看在那边，有没有喜欢的。”

“是不便宜。”

她打眼看了一下，第一眼就看中了一个。

简单的黑色，上面一个简笔少年，手里拿着一束小白花。

她喜欢这种风格的。

她拿起来，撕掉外包装，直接给手机包上，画上少年一本正经的脸越看越喜欢。

“老板，我要这个，多少钱。”

“二十五。”

回家推开门，付栖就闻到了香味，

“姐，你买鱼豆腐了！

“是的呀。”

她把烧烤递给付栖，然后直径回到卧室，

身后的接过烧烤的付栖，

“姐，你不吃吗？”

“我吃，一会就吃，不用等我。”

打开灯，她在书架上的一排书中翻来翻去，最后找出了一本很旧的书，快速的翻开，忽然一张两寸照片跌入眼帘，她拿了出来，

上面的女人和付笙笙有七分相似，不过比付笙笙看上去更精致成熟，标准的瓜子脸，魅惑的凤眼，微翘的睫毛，和付笙笙相比更显得俊俏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