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雍书院被称为皇家书院,是因为有不少皇室就读过,比如宸王的表姐昭阳长公主,就连如今的院长,也是大景第一贤王,皇家书院,实至名归。
作为大景这片大海里的一份子,花池渊并不在意这片海有多深,她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愉快的摸鱼。
无奈,人都是八卦的,有许多学子在讨论宸王的丰功伟绩,就算花池渊不想听,也被迫塞了一耳朵传言。
其一,宸王很帅,性格很冷。
其二,宸王和随楚家蜀中军出征,却辞谢封赏,自请入明雍,自称要与大景国之栋梁一同筑基。
其三,他是真的孤僻,除了楚禺,没人能近他的身。
季元启:“不是说皇室子弟在书院也只是一般学子?看你们的样子,这小王爷在这里恐怕很难做‘一般学子’吧。”
学子入学,在明雍书院尚且能勾搭宸王这根高枝儿,等出了书院,别说宸王的面了,连影子都见不到。此时不谄媚讨好,更待何时?
人对因身份阶级而带来的权势而又敬畏之心,就比如花厌溪能对着季元启大大咧咧,但要面对季家老爷子季太傅,定然恭恭敬敬的垂首侍奉。
季元启和季太傅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人吗?为什么花厌溪会对两人的态度诧异如此之大?
因为季元启和花厌溪一样都是少主,他们在身份地位上是平等的。季太傅却是当朝太傅,桃李满天下,花厌溪无论是地位还是声望都不能及。
白蕊儿迟疑道:“这么说……宸王向来独来独往,在书院中只与楚禺交好,也是为了不让旁人因他的身份为难吧。”
花厌溪啧啧称奇:“怪不得他为人冷漠孤僻。”
季元启眉毛高挑,啧啧两声:“啧啧的,你属麻雀的?”
花厌溪:“谦虚了,其实我属老鹰。”
季元启:“你确定你在谦虚?”
花厌溪:“我是说你谦虚了。”
季元启不可置信:“你认真的?!”
“嗯哼。”
“……”
虽然聊的很欢快,但众人逐渐感觉不对,白蕊儿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见到日头西斜,心中腾的升起一种疑惑:“时辰是不是有些晚了?怎么还不见师兄师姐和先生们?难道出了什么事?”
“不会是有暗袭者吧?”花厌溪提出个可怕的猜想。
明雍书院怎么可能会有暗袭者?
花池渊无语:“你怕不是没睡醒。怎么可能出什么大事,没看到山门前……”
“不好了!”书侍仓皇跑来,气喘吁吁,他深吸一口气,扯着嗓子喊:“宸王殿下——宸王殿下遇袭了!”
什么?!
白蕊儿惊呼一声,捂着因震惊而无意张大的嘴道:“怎、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这样的日子,在明雍书院做出这样的事?!”
恰如一滴冷水滴到滚烫的油中,周遭炸出一阵声浪,但大多数人自持身份,很快压下声音窃窃私语。
一名学子微提声音,大着胆子道:“等等,宸王遇袭,祭礼还要举行吗?还是说,我们可以回去……”
一个冷淡的声音铿锵有力道:“谁都不许走!”
花厌溪眉头一皱,“怎么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