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阴沉,雨雾蒙蒙,雨更是滴答的作响,天虽凉,却也使她烦闷,刘恒现在传她,意欲何为?
薄巧慧不明白,眼波流转,显然是思考状。
一旁的紫珠却义愤填膺,如今大雨,皇上还要让主子过去,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紫珠心里骂个不停,面上却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薄巧慧不动,紫珠也不催,外面的李福,却等的抓耳挠腮。
又在心里怨上了紫珠,这丫头真是没用。
与李福相比,这主仆俩,就比较自在了,大风刮过,树叶落了满地。
薄巧慧忽然有些感同身受,这树叶像极了现在的她,没有支撑,迟早任人宰割。
可她不想,她想当主宰他人命运的人。
寒风刺骨,待窗关上,薄巧慧才有了温意。
心中计划有了雏形,事不宜迟,薄巧慧没有再墨迹,匆匆换衣后,她没有带紫珠,一人与李福离开。
后果是不是?与她薄巧慧无关,即是刘恒主动,那这后果,他来处理才是。
若姑祖母知道,大抵会乐见其成,甚至推波助澜吧!
刘启不足为惧,栗妙人亦是,她如今该惧的,是刘恒才对。
刘恒对她大有对替代品的意思,薄巧慧倒没有伤心之意。
她只愿,刘恒对正主,爱的深沉,这样她才好为自己谋利。
在薄巧慧看来,刘恒对正主,也没有多爱,他能独宠窦漪房,二十余载,也能轻易废除于她。
对正主或许没有这般凉薄,可也不一定有多少在意。
不过是迷惑自己,歌颂自己的痴情人设罢了。
既然刘恒要演,那她自然会奉陪到底。
帝王又如何,尊贵的帝王,只会是她的翘班,她踩着上位的踏脚石。
“太子妃到了。”
薄巧慧收敛思绪,朝李福笑了笑,又送了一荷包,才施施然进殿。
李福掂了掂荷包,笑意深切了许多,方才的一幕,也被他忘却。告状也被他忘了一干二净。
有钱能使鬼推磨,人也亦是,更何况还是心性不坚定的人。
进殿后,薄巧慧不由谨慎起来,刘恒是只老狐狸,没有把握前,还是不要闹翻的好。
她脚步轻轻,却离龙床越来越近。
明黄色代表权利的象征,亦是薄巧慧渴望的存在。
感受到刘恒注视,薄巧慧不由扬起了笑意,笑意柔柔,如春风拂面,好似也使殿中春意盎然。
“陛下。”
薄巧慧声音虽轻,却莫名的可以抚平人心,刘恒紧蹙的眉间,舒展了许多。
他温和的笑了笑,伸手搂过了薄巧慧。
闻着刘恒身上的药味,薄巧慧面色未变,柔柔的依偎于刘恒怀中。
刘恒抚着她的秀发,神色却远没有动作来的温和。
“陛下身体不适?”
“明日巧慧给您送药膳可好?”
薄巧慧抬眸看向他,美眸中满是对此的担忧。
刘恒捻了下她的眼角,算是对此的回应,可笑意却带着玩味。
“你有心了。”
那是,若你早死,我的计划,不久付之东流了嘛。
虽如此想,却不能如此说,薄巧慧笑了笑,手指划着刘恒的胸膛,似真似假道:“妾只有您了。”
不,还有您的皇位。
刘恒愉悦的笑了笑,抬手放下了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