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好似扣着陶白白的心弦,叫陶白白连心跳都要停止。
陶白白说不出话,只呆呆望着他一动不动,她想这个男人一定是神仙来的,要不然怎么会生得那么好看,那么完美。
陶白白的沉默似乎是他意料之中的反应,男人忽然伸手,修长白皙的指尖推开遮挡陶白白眉眼的碎发,他的手指有些冰凉,但她并不讨厌这个陌生男人的触碰。
陶白白见他在短暂的沉默后饶有兴趣地挑了眉,尔后是轻笑着的一句
严浩翔能来我的桃源,也说明你这小丫头命不该绝。
严浩翔罢了,今朝我便送你回去,以后别再回来了。
他话说完,食指指尖在陶白白额头倏地一点,刹那间大风四起,惹得陶白白一双眼睛都被飘零的花瓣迷了视线,恍惚间又听到清脆的铃响,叮铃叮铃好似在同她送别
陶白白心下慌张下意识地伸手一通乱抓,竟一把捉住了男人腰间的银铃,陶白白听到他的低呼,但很快就被大风挡住了步伐,再睁开眼时——
她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
见陶白白苏醒,父母喜极而泣,陶白白茫然望着他们憔悴的面庞,听他们哭诉她差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正无措时忽然觉得手中捏着什么异物,低头一看,掌心里一对银铃正在灯光下泛着淡淡光泽。
方才的梦是真是假陶白白竟一下分辨不清,想同父母说些什么却忽的瞧见母亲小指上勾着一圈红线,而另一头竟然连着她的父亲。
陶白白本想嘲笑他们那么大人还要玩这些把戏,但细看却发现那红线像皮筋似的,父母离得远便拉得长,挨得近了又收得短,变化无常不似普通的线绳。
陶白白正犹豫之间发现自己小指上竟也系着一圈,不过看不见另一头系得是谁,红绳在半道上就断了方向,只剩空空一截漂浮在半空好像在同陶白白指引方向。
陶白白下意识地用手扣了扣那圈红绳,只不过它好像没有形体,任她怎么用力去抓都只能触到空气,忽的听到她母亲问她一句是不是被蚊子咬了,才晓得他们看不见那条红线,只以为她是在抠挠手指。
差点在车祸中一命呜呼的陶白白,在苏醒后没多久就奇迹般地痊愈出了院,而更神奇的是她开始能在所有人的手上看到那根红线,有些系在年迈的夫妻之间紧紧相连,有些在年轻情侣之间,却是各自连向另一个方向。
它们不会阻碍陶白白的行动,因为没有形体,就算陶白白从中穿过也不会有任何影响,但这错综复杂的线条多多少少让陶白白有点感到烦躁。
视线所能触及的地方到处都是这些红色,惹得陶白白做什么都心神不宁,忍不住要顺着看。
最后陶白白想到了后山的那棵桃树,梦里她就是在那地方见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虽说有些异想天开,但若是陶白白再回到那地方,说不定可以找到他帮自己解开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