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贴烫整齐的黑色大衣的马嘉祺微微俯下身,低下头,挑起一缕她蔷薇色的长发放到鼻子边嗅了嗅,露出一个笑容。
马嘉祺你闻闻,不是一股玫瑰花的味道吗?
马嘉祺刮了刮陶白白的鼻子
马嘉祺你是我的小玫瑰呀
陶白白眨了眨翡翠般的眼睛,像是小女孩一般天真,似乎是突然发现一样,也闻了闻自己头发的味道。
她微微瞪大了眼睛,惊叹:
陶白白是真的!
马嘉祺笑眯眯:
马嘉祺是的哦
陶白白似乎被绕晕了,迷茫地又下意识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然后不解地又眨了眨眼睛
纤长的眼睫毛像是整齐的小扇子一样扑烁着,令人很想伸手轻轻去触碰一下。
她还是很纠结,但纠结了半天,陶白白突然生气地皱起了眉。
陶白白王八蛋!
她恼怒地说
陶白白你是不是又在故意捉弄我?
男人也像她一样眨了眨眼睛,带着朦胧血色的眼眸中满是无辜。
陶白白哼哼,你就是在捉弄我!
陶白白倨傲地抬起了下巴,将手里的蜡笔向他扔去
陶白白我是陶白白跟我是你的玫瑰这一件事有冲突吗?
陶白白我是陶白白就不能是你的玫瑰了吗?
红色的蜡笔正中红心,在他脸颊边划下一道滑稽的红痕。
而马嘉祺却笑了。
马嘉祺是的
他牵起陶白白越发透明白皙的手指,将它们抵在自己的额头上,闭上眼睛,神色虔诚得如同像是中世纪的国王在接受教皇加冕。
马嘉祺并不冲突,我的玫瑰。
陶白白嘴角扯动了再扯动,最后露出一副仿佛吃了苍蝇一样的毫不文雅的表情
她迅速地将手抽了回来,嫌弃地说:
陶白白我要起鸡皮疙瘩了,马嘉祺!
马嘉祺唔?是这样么?
马嘉祺摸起了下巴思索
马嘉祺这是我爱你的啊表现哦
马嘉祺你不该表现得更高兴一点吗?
虽然对于他的话还是一股反胃的表情,但似乎是因为他肯喊她的名字了,陶白白显得格外高兴。
陶白白好吧
她露出了一个克制住得意的笑容
陶白白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稍微高兴一下下好了。
马嘉祺觉得心智弱化了的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总是很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不仅丝毫不会觉得厌倦,反而总令人感觉看不够。
找不到原因。
但马嘉祺有时候也会这样想
马嘉祺或许正是因为在她身上耗费了许多时间
马嘉祺才让她的价值显得愈加珍贵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陶白白是一天一个样了
心智只有十一二岁的陶白白会在他的办公桌上乱画一通,也会因为要糖吃这种小事而捂着嘴眼泪汪汪地不肯开口。
他的副手兼任好兄弟刘耀文偶尔会用这件事来笑他。
刘耀文马嘉祺……
他拉长了声音,无论是话语还是语调都透露出满满的调笑意味,
刘耀文说实话,夫人的病这么严重,我劝你要不还是尽早再找一个……
尖锐地破风声传来,男人侧过了头,躲过了那把杀气满满的刀,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刘耀文开玩笑、开玩笑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