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009 破碎

我猛的低俯下身子冲向法利，侧身闪开了绊腿咒和通通石化，拽下身上的斗篷往法利的脸上扔去，紧接着双手划开虚空从里面拿出两把太刀。法利被斗篷蒙住了眼睛但是挥舞着的魔杖却是一刻都没停，失去视觉反而让她更加暴怒，不再只是停留在束缚咒这样的咒语，一个接一个的恶咒铺天盖地的向我甩来。

我这具身体还是太过幼小，反应能力也远远赶不上上一世，勉强躲过了几个咒语后还是被爆破咒炸在了后背和大腿上，四分五裂咒在我身上划出了一道道伤痕，几乎是转瞬间我就被鲜血浸透。但我终究还是在她甩开斗篷之前跑到了法利的身后，太刀的刀刃搭在了法利白皙的脖领上，压迫皮肤划出一道血痕。

"学姐，你说一个巫师被近身之后，会发生什么呢？"我语气带笑，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好了！够了！"男级长快速的过来把我和法利分开，法利的双眸充血，再次举起了魔杖准备给我补上一个恶咒。

"决斗已经结束了，法利学姐，如果你再次施咒的话你就是恶意的伤害同学了，你应该不想被开除，对吗？"西奥多冰冷的声音响起，高年级学员们听到这话终于回过神，赶紧拦住了法利把她送回了寝室。

我抹了把脸，把太刀收回虚空中，看着周围被吓傻的同学们，"我赢了。"也许是我现在的状态的确是差的吓人，新生们还是呆滞的站在原地不动。

"还站在这干什么？！都回宿舍去！"德拉科冲他们喊了一声就拽着我往休息室外走去，"你疯了吗？！为什么不用魔杖！""很脏，别拉着我了。"我跟着他出了休息室大门，看着他拽着我的袖子。"什么？你竟敢..."德拉科明显理解错误了，我赶紧又说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身上全是血，会沾到你身上。"

月光皎洁，洋洋洒洒的照在我们身上。

"不用你管，你现在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德拉科没有撒手，倔强的继续抓着我衣袖，拉着我往前走的速度更快了。

"好吧好吧，那慢一点可以吗？我走不了这么快～"我半开玩笑的语气仿佛让他更生气了。

"闭嘴！你这个没有脑子的巨怪！"他嘴上虽然还是恶狠狠的语气，但是脚步放慢了不少。

我的月光在为我放慢他的脚步。

身在低谷的你 看谁都像救赎

他带着我七拐八拐走到了医疗翼的门口，敲门敲得震天响，庞弗雷夫人急急忙忙一路小跑过来，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我放在病床上，"我在霍格沃茨干了这么多年，从没遇见过开学第一天就受这么严重的伤的情况！从来！没有！"她嘴上一刻不停的斥责，手上却是极其迅速的拿出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

"抱歉，夫人…毕竟我说错了话…惹得学姐不开心了…"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胡乱的在脸上抹着，不仅没有把脸擦干净，反而把手上的血迹在脸上晕开，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好了，好了孩子，别哭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校长的，你不用担心她报复你。"庞弗雷夫人怜爱的摸了摸我的头，麻利的给我上好了药，包上了纱布然后对德拉科说，"马尔福先生，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夫人，我想…"德拉科急切的开口，我打断他的话，对庞弗雷夫人再次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夫人，他是我哥哥，我可以让他陪陪我么，我真的很害怕。"

庞弗雷夫人看了看我，最终还是应允了。

"别装了，她走了。"德拉科坐在床边，拍了拍还在抹眼泪的我，"我们谈谈吧。"他用陈述的语气说出了这句询问。

我放下手，脸上重新变得干净整洁，没有丝毫哭过的痕迹，整个人向后卸力躺靠在床背上，"好的，马尔福少爷。"

"决斗之前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只有实力不够的人才会被歧视不是吗？我并不觉得我说错了什么。"我歪歪头。

"不是这句，就是那句…打我的脸那句。"他别别扭扭的说完这句话。

"因为你值得拥有一切令人骄傲的东西，我的小少爷。"

德拉科像被石化咒打中了一样僵硬，愣在原地久久没有说话，整个脸颊瞬间涨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也许我该感谢法利？我好像触碰到了我的月亮。"当然，"我对上他的视线，"你永远值得最好的，并凌驾于所有人之上。"

"别说了，"德拉科别过头平复了一下心情，"为什么这么认为？我们又不熟，我们甚至还不是朋友。"

"因为我想。"我想坐起来，但肌肉的运动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疼痛让我的面容扭曲了一下。德拉科手忙脚乱的把我按回去让我继续躺着。"疼还乱动，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没关系，不疼。"我僵硬的维持着笑容。德拉科撇撇嘴，"别装了，你笑的太丑了，假死了。你知不知道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你一点也不开心。"

"从第一眼？"

"从第一眼。"德拉科坐回了凳子上，靠着椅背。"假的永远成不了真。"

我沉默了，双手攥紧被子，像是面具被人一把拽下放在面前，然后大声斥责你自欺欺人。这种感觉令人窒息。

‘第一，在化形期间情绪波动不可以强烈...’岚的声音在我耳边盘旋，我连忙把已经附上鳞片的手藏在背后，深呼吸着平复情绪。

没关系的，墨烟，他迟早都会知道的。

"你没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德拉科看着我的一系列动作，淡淡的开口，"我是指，这个。"他指向我的瞳孔。

"马尔福...""德拉科，你可以叫我德拉科，烟，你自己说的，我值得拥有最好的。你很强，我允许你成为我的朋友。"

"什么是朋友？"好像有什么碎裂的声音，细小、轻微，但又真实的在我脑海里响起。

德拉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从没有朋友？"

"没有。我独自长大。"我甩了甩头，莫名其妙的情绪疯狂的干扰着我的思绪。

"没关系，你现在有朋友了。"他看我状态不好，转移了话题，"既然我们是朋友了，说说吧，关于你的眼睛，还有手。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我叹了口气，把手从背后拿了出来，平摊在他面前。鳞片和利爪浮现，"别怕，德拉科，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德拉科还是抑制不住的惊恐，颤抖着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向我，"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就知道你---"

果然，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异类永远是异类。我再次施展阵法，扭曲了他的记忆。德拉科的头低了下去，直到红光消失才再次抬起。

"恶…好晕…"德拉科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我先回去了，烟。"

我别过头不再看他，从胸腔发出一声嗯。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心脏像是被紧紧拧住。

‘悲伤’

两个字无端的在我脑海里浮现，我隐隐的对岚手里的东西有了猜想。